”
无底线的顺从来得过于突然,越长风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她甚至没有刻意的对他进行放置调教,不过就是去了相府过了一晚而已。
难道这区区忍了一日的欲望便已经足以让他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最后一丝自我碎掉?
越长风像安抚犬只一样摸摸他的头顶,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轻轻叹道:“下次出去的时候,你要是也像现在这么乖那就好了。”
听到“出去”两个字,脚下的男人却像惊弓之鸟一样,惊慌失措地抓住她的衣角,反应极大的连连摇头。
“不要出去……”他近乎是抽噎着呢喃。“不要再去外面了,主人,求你留在这里陪我。”
柳孤城好像彻底转了性子,不仅不跑了,还主动表示不愿出去。
彻头彻尾的驯化本来就是她的目的,但此刻的越长风却只是感到无比怪异。
就像天上翱翔的苍鹰自甘折翼爬进金丝笼里一样。
越长风收回抚摸着男人的手,身子往后一仰,脚尖勾在他脖颈间的项圈上。
声音柔和的问:“为什么不要出去?”
“奴只要主人。”柳孤城伏在她的脚下仰视,目光卑微而虔诚。“只要陪着主人,给主人玩……不要见别的人。”
越长风终于明白了,他这是在逃避。
这一次“遛狗”的经历大概吓破了他,除了在人人都可以随时经过的龙尾道上被迫像狗一样爬行接受调教,在高高的城楼上被按在墙上使用,还有……和沈约的不期而遇。
支配者在别的男人面前让他藏在身下伺候,一边和那人卿卿我我的调情,一边毫不留情地折辱于他,这大概是谁都难以接受的吧?
所以,柳孤城这是不想面对了。
宁愿被她囚禁在这间屋子里——或者应该说是,自己把自己囚禁在这间屋子里——就不用面对支配者还有别的男人、而且那些人的地位显然比他要高的事实。
只要不用看着她和别人相处的情景,他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是最特别的一个,说服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值得。
越长风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脚下男人,她想通了他藏在字里行间的真正想法,对此却没有半点的怜悯或同情。
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害怕什么,她也只是更想更加没有底线的玩弄他,取悦自己。
“所以,柳郎是在求本宫把你仅有的自由没收,重新将你关起来么?”
柳孤城身子微颤,僵硬点头:“……是,主人。”
越长风轻笑一声,足趾代替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迫他仰起头来,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戏谑意味的弧度:“求本宫。”
男人顺势蹭上她的脚背,毫不犹豫地说:“求求主人。”
“比起说话。”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顺从的男人,趾尖轻轻描摹他的嘴唇。“你这张嘴可要付出多点诚意。”
越长风靠在椅背上,裙摆摇曳,双腿微微向外,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诚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大红罗裙就像床边垂落的帐幔一样,遮住了满室羞人春色。如果有人从开着的窗户看进屋里,也只能看见女郎眼眸半眯,慵懒闲适的挨着椅背,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胜券在握、尽在掌控的笃定气场。
要是有人站在窗前,便能看到女郎放在大腿上的芊芊玉手之间,好似有一团东西蜷缩在罗裙之下。
裙摆覆下,柳孤城陷入黑暗之中,只能伸出双手盲目摸索。
胸前却突然被重重一踹。
头顶传来支配者冷冷的声音:“手背后。”
唯一可以和主人有肌肤之亲的地方只有他柔软的唇瓣。
而主人连看也不愿看他,更是加重了男人被当作一件物件来使用的耻辱感。
柳孤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柔嫩的肌肤上,女郎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凉气,双手隔着布料揪住他的头发。
在主人的绝对掌控之下,他继续在黑暗中摸索,直到碰到了被自己咬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