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钱。
嘉丁纳先生有些难以抉择,一方面是姐姐说的爱情一方面是金钱。
“或许有人能够具体描述现场,我们可以尽情的推断!”嘉丁纳先生迟疑扫了报纸上的每一个字,在发现完全是这位记者自己的臆想推断根本没有将现场的细节刻画出来,他有些生气的念叨着“这些人真的是主观臆断的瞎说,一点没有逻辑,或许就应该像福尔摩斯先生和好友刊登的破案经过,那才令人拍案叫好。”
伊丽莎白早就知道舅舅在莉迪亚那件事后也颇为关注福尔摩斯先生,并且让舅妈仔细收藏,现在还放在书房的箱子里,她早早的就翻看了。
莉迪亚咽下最后一口烟熏三明治,擦了擦嘴角道“我和玛丽昨天在现场,舅舅你想知道细节吗?”
嘉丁纳先生两眼放光,不过他又想到什么,兴奋度大打折扣,莉迪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舅舅肯定以为她空空如也的脑子不可能和华生先生一样能够精准的描述尸体的任何一个细节,大概最好的可能也就是和记者一样的文采水平。
班纳特太太在激动人心的臆想中慢慢褪去了激情,她无聊的扇着扇子,她觉得这天气越来越热,有些胖的她感觉都吃不消了。
这时候莉迪亚站起身,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高腰长裙,在示意大家看向她时,莉迪亚站在客厅中央,当然前提是让女仆们将茶桌搬走,露出空旷的玫瑰色花纹的毛茸茸的地毯。
班纳特太太坐直了身子,还有些前倾的身子摇着扇子疯狂的扇风“哦!天哪莉迪亚你是要亲自表演?这可真是!”
嘉丁纳先生倒是来了兴致,他连忙将报纸放在一边的桃木小圆桌上,双手放在膝盖。
一切准备就绪,莉迪亚满意的开始讲起来。
她声音低低的,但是遇到重点的细节她都会加重阴沉沉的语气,配合着此刻突然有些暗下来的卧室,一切都沉浸在诡异的氛围当中。
“这就要从前天说起”莉迪亚提着裙摆从客厅的双扇大门走进,她抬头看向窗户,“那天我在美术馆看到了新挂上的一副圣女贞德画像。”
下面窃窃私语,嘉丁纳先生小声的和太太说照片上死者就是在这幅画下面被杀。
嘉丁纳太太小声轻呼,两眼仔细的不漏一处细节,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提起了莫名的兴趣,非常迫切。
“我并不太了解那幅画,只是应身边的一些去美术馆临摹的画家说,那是一幅中世纪猎巫运动时期作的一副画像,圣女贞德因为政治原因被人扣下无辜的罪名,被无法挣脱的金属锁链牢牢绑在火刑柱上,下半身的火焰凶猛的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她脚下的男男女女却面目狰狞的举着拳头……”
莉迪亚双手背在身后,面目严肃的望天,这番可歌可泣的表演,让在场的女士们惊呼和难过。
嘉丁纳太太和班纳特太太惊呼“这简直是!”
太禽兽了!莉迪亚想到无辜的女性惨遭杀害,还有一句女巫之锤里的堪称反派中的经典台词。
若女巫在水中浮起,那就是魔鬼。若是淹死,就是无辜……
莉迪亚无语的想起了这句话,然后很快到了案发那天。
“我们进去的时候人太多了,玛丽没挤进去,我先进去的。我当时扒开人群看到的就是躺在圣女贞德画像的尸体,我并不确定是不是我想多了,大家可以看一下。”
莉迪亚一骨碌躺到地上,班纳特太太和嘉丁纳太太连声道“哎呀!这怎么躺在地上了快起来!”
其中舅妈声音温和,妈妈的声音稍显尖锐。
莉迪亚连忙大声说道“你们快看,我也不想躺着,但是你们看看我现在的姿势想什么!”
我双手放在两边伸平,脑袋仰着,地上的毯子软软的但是灰尘的味道也挺大的,晚上势必要洗个澡了。
舅舅率先身子前倾,手捏着下巴,甚至连连让女仆拿单片眼镜挂在左眼上,眯着一只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