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居高楼看热闹的花无凝,顺着暗二的话看向了春雪巷入口,确实来了一队官兵,将白衣姑娘的尸体带走了。
“晚间你多注意,别被人发现了。”花无凝收回目光。
“是。”暗二回道。
“记得把暗道毁了,不然容易被人察觉。”花无凝关上窗户,怡然自若地从窗边离开。
“谢主子提点。”暗二说道:“主子还要多待一会儿吗?”
“你不用管我,我过一会儿自己会离开。”花无凝于凳上坐下,“你忙去吧。”
“遵命。”
闲坐半晌,她低头看了自己的白衣,转眸看向床上铺好的烟紫色衣裳,动身而去,将衣裳换下。
轻车熟路出了春雪巷,花无凝从僻静的小巷回了镇国公府。
“阿凝回来了。“柳蘅迎面走了过来。
“阿蘅?我以为你回少师府了?”花无凝似有些讶异。
“你这是赶我走了?”柳蘅黯然神伤地说着。
“只是有些好奇,阿蘅别多想。”花无凝不禁莞尔,“既然没走,正巧马上正午,陪我用膳吧。”
“好。”不曾犹豫,柳蘅应下。
膳房里,婢女已经备好了吃食,花无凝与柳蘅坐下后,就让婢女通通下去了。
“阿蘅,我觉得唐允维不像是重病。”花无凝眸中波光浮沉。
柳蘅看向她,似有疑惑,“不像重病?您见到陛下了?”
花无凝轻轻摆头,“就是因为没见到所以才会这般说。”
“文武百官不见陛下尚还说得过去,可是连同皇后与太后这等关系亲密之人都无法接近,若真是重病不会如此。”花无凝慢慢絮叨,“我问齐公公缘由,他却只告知于我,病情过于奇异,不想惊扰众人。”
“你是觉得…”柳蘅盯着花无凝,眼中闪烁着一抹精光。
“嗯。”花无凝唇角勾起,“什么样的病只能他朝辞啼能见?”
“要么人快死了,要么人已经死了。”花无凝暗下眸光。
“阿凝确定吗?”
“若是之前我尚会犹豫,今日之后我可以确定了。”花无凝看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齐公公他不是陛下最忠心的大太监吗?”柳蘅沉思几瞬,却也不再言语。
“见风使舵之人不在少数,命跟忠心相比,孰轻孰重,他一个精明的太监怎么可能辨别不出。”花无凝轻叹息,拿起筷子,“不说了,天寒菜凉得快,先吃吧。”
柳蘅拿着筷子扬着温意盎然的笑,“听阿凝的。”
只是他的眼中漂浮着不知名的星点。
膳食用完,花无凝与柳蘅一同走出,“你快些回去吧。”
“天色尚早。”柳蘅言下之意便是想多待会。
“也不早,阿蘅还要处理事情。”花无凝边走边语。
“明日…”柳蘅有些纠结。
“明日我会去朝堂的。”花无凝回道:“届时阿蘅要帮我呐。”
轻挑的语调使得柳蘅笑出声,“阿凝说得太客气了,你我之间何须帮这一说辞。”
花无凝也不过浅浅笑着,柳蘅站定身不跟着花无凝走,“的确该回去了,失陪阿凝了。”
“去吧,晚上好好休息。”花无凝也止住步子,目送走柳蘅。
她站在院中寒风刮来,她拢着衣裳,微微蹙眉。
“小姐,怎么不披件斗篷?”婢女拿着斗篷批在花无凝身上。
“没注意,倒也还好。”暖意涌上来,花无凝拉着斗篷,对着婢女说:“走吧,进屋。”
婢女跟在花无凝身后,慢悠悠走着,直至到屋内。
天色渐晚,炉火也烧了起来。
难得这么安宁。
盯着炉中炭火,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上屋(4)墨色浓重的夜空,……
墨色浓重的夜空,打更声于寂静的巷中格外的清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郎悠哉地走着,忽而一道白影从他面前闪过,吓得他一个激灵停下了脚步。
揉揉眼,左右前后看遍,也没看见什么,“莫不是看错了?”
虚惊一场他又扬起木棍准备打更,下一瞬白影自上而下,倒挂在了他的面前。
“啊!!!!”
惨叫声从打更郎的口中遍布数家,不乏有平头百姓,高权贵者。
鸡鸣奏响,人心惶惶。
花无凝点灯,房中陡然亮起,她坐起身,自顾自地将朝服换好,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小姐,奴婢来送水。”
“嗯,进来。”花无凝应道。
婢女端着水进来,见花无凝穿好朝服也不多问,只是多了分忧愁,“小姐,昨夜京城似乎闹鬼了。”
“闹鬼?”花无凝纤指在热水中抚动。
“昨夜王阿果,也就是打更人,暴毙在京道上,脸上写着‘偿命’两个血字。而且我听很多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