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了。
风满楼虽然在老父亲的严格管束下,并未修习合欢道,但考虑到他的男男关系略显混乱,评一句“滥交”,并非言过其实。
滥交的风满楼干活还是很勤奋的。
面对又堆得几乎有半人高的折子,风满楼开始埋头苦干。
纸人不再说话,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面带微笑,注视着风满楼。
如此,风满楼刚开始批折子的时候还好,没过多久,就在纸人“慈爱”的注视下,感到浑身刺挠。
冷冰冰的纸人,虽然是魔尊精心炮制,相当好用的工具,但有这样一个“东西”僵尸似的杵在嗯身后不远处,让他的感官并不好。
“姑姑。”
风满楼实在无法忍受脊背上刺挠的感觉,就找了个理由,想要把纸人支开。
他转头看向纸人,无需酝酿,讨喜的表情就出现在脸上。
青年人生的好看,话语中蕴含的情绪也恰到好处,看上去真像对亲姑母撒娇的小孩,“我现在想吃糖,你给我糖,好不好?”
纸人并不具备智能,但显然,她从主人处得到的命令之一,就是要听小主人的话。
于是纸人飘忽地离开了室内,去给小侄子准备糖果。
风满楼松了一口气,批折子批的更加卖力了。
二十岁,在凡人之中足够顶门立户,但在修真界,完全还是可以稍微任性一下的年纪。
工作的时候,要点美味的小零食,还有可以让人放松身心的熏香,完全是孩子合理的诉求。
一时间,室内只有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
“哒、哒、哒”
纸人的智能似乎有所提升,回来的时候,虽然发出的动作依然很轻,但至少没用飘着,还算照顾风满楼常年连轴转的疲惫神经。
她端着端着一盘玲珑剔透的糖,将物品放下,却并未马上离开。
而是低下身,将一枚糖果衔在口中,嘴对嘴喂给风满楼,伸出舌头,试图将糖果网小主人的口腔深处推去。
如果只是服侍侄子的话,纸人显然无需做到这样暧昧的程度。
“夫君。”“纸人”在风满楼耳边呵气,吐息冰凉却依旧带着略显粘着的甜,“你想要的糖,甜不甜呢?”
正是文轩,他的到来,风满楼不算很意外。
风满楼将文轩的头略微往下压,裹挟着糖果的舌吻愈发激烈起来,“糖算什么,你比糖还要更甜许多。”
一时唇齿交锋。
事后,风满楼问,“姑姑呢?”
文轩对风满楼称呼白发碧瞳的纸人为“姑姑”并不奇怪,继续道,“她看见我,就将糖果交给我,兀自离开,想来应该是回到尊上那里去。”
风满楼又问,“你现在是来陪我的?”
无非因为魔尊写信把文轩摇来,美其名曰多相处可以增进感情;又或者,只是文轩单纯地想他,所以文轩就来了。
这个原因不重要。
那厢,文轩笑得魅意横生,“如果夫君不想我留在这里的话,那我就……”
祂想,适当的欲迎还拒,在馒头的情侣中,应该也是必要的情趣?
与馒头分别的日子里,祂有在好好想他,思考过如何让馒头得到更好的爱情体验。
可是这点旖旎的粉红泡泡,很快就被无情地打碎了。
祂被风满楼钳制住下巴,馒头的力度很大,将脸颊都掐得凹陷下去,镇痛麻痹了口腔,无法继续发声。
被迫弯着腰站着,同时头部无法动弹,这个姿势即使是神,也并不好受。
“闭嘴。”风满楼速来和煦的神情有隐约的冷意,“我还没来得及和你算账。”
近日,风满楼在与黑雾打交道的过程中,两次见到过看不清脸的诡异雕像,破开雕像,即可得到蛇骨。
甚至能够操纵黑雾的洪晨雨,不仅疑似蛇骨化身的物灵,同样具有因为寒冷而反应变慢的特质,与蛇冬眠的习性极为类似。
综上所述,风满楼推测,“蛇”这种动物本身,或许与黑雾存在某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