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风满楼用袖子抹了嘴角,而后悄然把那片染红的布料捏碎,“呼。”
黑雾和佛法结合制造出的诡异佛光,风满楼能应对,少许内伤只要事后自己治疗就行,他医术跟魔尊学的,不差。
小动物在很久以前就学会给自己舔干净绒毛还有伤口,他很棒的。
除了些许内伤,风满楼的发带也在与长生和尚的战斗中化为齑粉,幸而杀招是从天上来的,风满楼的衣服还算完整。
以法诀洗干净身上的黑灰,填补衣物的破口,仪容整理端正端正,风满楼依旧是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
“少主……”谢长安依旧抱紧铜锣,另一只手无规律地乱挥舞着,试图发出提醒的声音,“头发,头发。”
他必须心中默念佛经,这才没坏了修行。
对面俊美无匹的人头发披散,过于耀眼,谢长安相形见绌下,不敢再直视。
头发么。风满楼拿起并未再有灵力运转的应觉镜,把法宝当普通镜子用。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于是风满楼揪着鬓角的头发,又拽了下,感觉有些疼了。
他知道谢长安为何会心神慌乱。
师兄说过,他披散头发的时候,很色情。
不做爱的时候,言说讲话的语气总是一板一眼,却也相当顽皮。
他见申无命在批的折子全是废话,无需劳神,就去玩他的头发,“原本被拘束的头发忽然散开,就好像人解下衣裳,你现在很色情。”
风满楼心性坚定,很乐意接受道侣在枯燥工作中增添的情趣,批折子的手不曾颤抖,“色情?那又如何?”
音声缱绻,落在言说耳中,却字句皆是勾引。
轻度面瘫的男人神情略晦。
申无命长且顺滑的青丝在他手里倒是听话,很轻易就被编成细细的辫子。
不能完全掌控申无命这个人,似乎让言说心生苦恼,只能靠掌握对方的头发聊以藉慰。
言说又道,“少主披散着头发,勾引着人想对你的头发为所欲为,很色。”
风满楼放下批折纸的笔,将脑袋贴上言说的胸口,隔着衣物去碾压男人身上最敏感的点,“巧了,我觉得师兄也很色。”
修真界除了部分佛教弟子剃光头,还有与文轩同样特立独行的人会把头发剪短,大家都留着长发。
真得能看出谁披散头发会更色一点吗?
风满楼倒是觉得,言说面无表情地说“你很色情”这件事本身,最是色情。
“你不一样的。”言说抱着风满楼,抚摸他的后脑,“我心悦你,满心满眼都是你。”
风满楼的小动作言说都能切身体会,似乎联想到更旖旎背德的事情,话语带了隐约的慈祥,“所以我眼里你是无双姝色,一举一动,皆能牵动情欲。”
言说喜欢夸风满楼很好看,还说风满楼披散头发的样子很色情。
风满楼觉得自己只是比别人帅一点,有气质一点,应该不至于到言说口中那么引人犯罪的地步。
但风满楼还是不准备继续披散头发。
他打了个响指,法力运转,凝结出新的发带将头发绑好。
幸好风满楼离开无双镇之后就换了发带,连被炼器师炮制过的发带,都被长生和尚的攻击毁于一旦,洪晨雨以凡人之躯织成的发带,同样不能幸免。
洪晨雨会难过的。
虽然风满楼有自信他能把洪晨雨哄好,但他觉得发带是洪晨雨的心意,能不用就不用,这样就能把发带保护好。
不止洪晨雨,两位未婚夫都很喜欢打扮风满楼,也送给风满楼很多发带还有发冠,风满楼却不准备使用。
修士对所有物沾染他人气息会很敏感,风满楼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时与两位未婚夫打交道,出于保险,风满楼决定不使用任何未婚夫赠与的东西。
再说正事。
长生和尚死前反复提到的【消音】,是风满楼未曾听闻过的词汇,这次甚至连它的读音都不可被传入第二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