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回清虚,并对其嘱咐,“一路不要停下,将人速速送回去后,再回返云家这里。”
如今江离声昏迷,他们一时半会儿只能待在云家走不了。
两名男弟子齐齐称是。
于是,二人乘坐楚沥青的飞梭,带了云老家主命人匆匆给云望收拾的衣物,匆匆离开了云家,回往清虚。
云端一直站在一旁,本想开口说将云望送回昆仑,昆仑也有洗灵池,但想到昆仑如今应宗玉不知所踪,宗主闭关,卫轻蓝本就琐事缠身还要巩固修为,便没开口,想着清虚也好,能进清虚,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这的确算是云望因祸得福。
送走了云望后,来了一个女子,女子年岁不大,容貌灵秀,此时脸色发白,匆匆跑来,对云老家主急声问:“伯祖父,我哥哥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云老家主点头又摇头,“清儿,你先别急,你哥哥是出了些事情,不过是好事儿,他被楚仙长派人送去清虚仙门了,以后,他即便回来,也如云端一般了。”
云清愣住,“我哥哥他……去修……”
“对。”人都得救了,云老家主总算松快了几分,“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以后就是仙门中人了。”
“为、为什么?”云清面上不见欢喜,“哥哥不是没有灵根吗?”
云老家主只能对她解释了一番,见她脸色依旧发白,他叹了口气,“清儿,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哥哥,但仙门有仙门的规矩,凡人轻易踏不进仙门,更遑论借用仙门的沧澜池了?你以后有一个仙门的兄长,于家族,于你,都是好事儿。”
云清低下头,“可是我只想要我哥哥。”
云老家主无奈,“但他若不去清虚,难道你想让他丢了命?”
云清猛地摇头。
“这不就是了?这也是迫于无奈。”云老家主不是没见到楚沥青收人时面上的勉强,若不是为了救人,清虚也不会收一个没有灵根的人,“当初你同意嫁到河新城,若是事成,你也会……”
“是我哥哥说,若是我嫁到河新城,他也会去河新城陪我。”云清红了眼睛,“伯祖父,我父母早亡,与哥哥一起长大,如今他也离我而去了,我该怎么办?”
云老家主一时被问住,片刻后,摸摸她的头,“好孩子,你还有伯祖父,有很多堂兄弟姐妹们。”
云清不再说话,只低着头掉泪。
云老家主心里也明白,家族人多,兄弟姐妹们私下里也不是一团和气,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要更亲,隔着肚皮的,的确没那么亲,尤其是云望这些年,虽只大了云清三岁,但又做兄长,又做父亲,她一时不能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此回与裴家结亲,别人都不乐意远嫁,但云望却在派人探查了裴荣品行后,觉得裴荣是难得的少年俊杰,说通了妹妹,主动揽了此事,只是他也没想到,云望私下里,竟然是打算陪妹妹远嫁,去河新城一起生活。
云家子孙,除了京城,自然天下哪里都可去。兄长做到云望这个地步,的确是难得。但世事难料,谁能知道云望竟有仙缘呢?
如今兄妹分离,他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与她无关
于从容将江离声送回房间,给她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后,想了想,给卫轻蓝传讯,将事情经过简单跟他说了。
卫轻蓝很快回复,“多谢于师叔,云师兄已与我说过了。”
须臾,又回复,“您只管休息,可让山膏陪着她,兴许她会早些醒来。”
于从容不解,但还是打开房门,喊山膏进来。
山膏翘着尾巴,进了房间,看看江离声,又看看于从容。
于从容多瞅了它一会儿,“轻蓝说你陪着,她可能会早些醒来。”
山膏“嘿”了一声,“他大约是想让我多吃凡间的食物,馋醒她。”,它看着江离声躺在床上,疲惫地沉睡的样子,不忍地说:“还是让她睡两日吧!她看起来累坏了。”
于从容惊讶这只灵兽的体贴,点点头,“她当前是需要休息。”
山膏又说:“您只管跟她一起休息,她时不时昏睡,我都习惯了,不用担心。”,说完,它走到床前,将江离声挂在腰间的传讯牌解下,然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溜溜哒哒走了出去,将地方留给了于从容。
于从容莞尔,跟卫轻蓝传讯,“她收的这只灵兽,依我看来,倒比昆仑灵兽峰养的所有灵兽都灵。”
“它在苦山生活了上万年,前主人是一位修炼天才。”卫轻蓝回复。
“苦山主人吗?可有留下名姓?”
“钟弦。”
“姓钟?未曾听说过。”
“回山后,我查阅了宗门典籍,的确没有记载。按理说,他这样的集大成者,不该寂寂无名。”卫轻蓝道:“不过上古典籍因神魔大战毁了不少,多少天才陨落,如今都已不可查,仙法失之太多。据山膏说,它的前主人飞升了,既能设苦山大阵,想必的确悟透了天道。”
于从容觉得有理,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