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esp;&esp;卫寻早已泪流满面，他处在崩溃的边缘，唯有倚着墙才能勉强站立，偏偏季霄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他一个字也没法反驳。

&esp;&esp;他说得对，自己这是自作孽，又哪里还有脸面求着他原谅自己。

&esp;&esp;这番话一股脑地说出来，季霄淤堵已久的内心顿时通畅了不少，他本欲再说些什么，但在看见卫寻被泪水沾湿的领口时，脑袋清醒了些许，住了口。

&esp;&esp;他摸出上回剩下的那包烟，抽出一根，正要拿出打火机点上，忽地瞥见卫寻，硬生生收回了伸向口袋的手。

&esp;&esp;他啧了一下，狠狠地整根烟扔进一旁垃圾桶，快步回到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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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次从酒店出来时，季霄的余光瞥见不远处背光的角落里缩着个人影。

&esp;&esp;夜深了，气温骤降，那人却还穿着单薄的衬衫，脆弱得如同狂风巨浪中的小船。

&esp;&esp;……刚才被冲昏了头脑，冷静下再想想，说出的话好像是有点过分。

&esp;&esp;季霄走过去，伸脚碰碰地上的人，冷着脸，硬着语气：“起来。”

&esp;&esp;卫寻仰起脸，只见他双眼不知何时肿得像两颗核桃。

&esp;&esp;他听话得拍拍屁股，站起来。

&esp;&esp;季霄转身欲离去，卫寻唤住他：“上回你在我家说的话，是真的吗？”

&esp;&esp;“什么？”季霄蹙眉。

&esp;&esp;“你说，你不生我的气了。”

&esp;&esp;“……对。”

&esp;&esp;“那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