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余侍卫也都站起来,将手无寸铁的宫人护在身后,白玉也从落染手里跳下来,张嘴露出獠牙,身影迅捷,躲避的同时还跃起来撕咬住敌人的手臂。
&esp;&esp;泱肆舞动长剑劈开挡路的禁军,冲上去加入他们,抵挡利箭。
&esp;&esp;首领闲慢地看着,接过身旁递来的弓箭,搭上箭羽举至眼前,瞄准泱肆的腹部,在那人转身之时,射出一箭。
&esp;&esp;“殿下!”
&esp;&esp;利箭破空,泱肆闻声转头之际,毫不留情穿进挡在她身前之人的皮肉。
&esp;&esp;阳光下,那人仍然转过身,奋力地挥动手中的剑,斩破箭羽。
&esp;&esp;却已力不从心,只不过是在泱肆面前,以身作盾。
&esp;&esp;无数利箭扎进她的身体,鲜血四溢。
&esp;&esp;“烈侍卫!”
&esp;&esp;是落染先喊出声,带着哭腔撕心裂肺。
&esp;&esp;泱肆伸出手,接住了终是承受不住倒下来的人。
&esp;&esp;张嘴,却只能轻喊:“阿烈……”
&esp;&esp;第227章 希望有来生
&esp;&esp;寡不敌众,侍卫们纷纷受了伤,就连白玉也被砍中好几剑,鲜血染红了它纯白无瑕的毛,见此情形却跑到泱肆身旁,弓起腰背,龇牙咧嘴地竖起毛发。
&esp;&esp;魏泱肆确实不能死,目的已达成,统领再次抬手,示意墙头的弓箭手停下。
&esp;&esp;泱肆抱着阿烈,跪坐在地。
&esp;&esp;她身上太多箭了,泱肆的手无处安放,只能抱着她的脑袋,骂她是不是傻子。
&esp;&esp;“你明明和他们是一伙的,你帮我做什么?你挡在我前面做什么?”
&esp;&esp;泱肆不惧怕孤身一人,只怕有人站到她身边来,与她共进退。
&esp;&esp;阿烈看着她,突然笑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笑,她永远都是那么沉稳的一个人,从不轻易展露笑颜。
&esp;&esp;“太好了,殿下,属下没有杀死您……”
&esp;&esp;可是她笑了,一边笑,却一边在落泪。
&esp;&esp;“在云山时,属下整天都在做噩梦,梦见自已用无妄杀了殿下……”
&esp;&esp;那个梦竟比她遭受的折磨还要痛苦,不断地萦绕在她的脑中。
&esp;&esp;她在一片芦苇荡边,用殿下亲赐的剑杀了殿下,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esp;&esp;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esp;&esp;那可是她的殿下啊,是给了她新生,教会她一切的殿下。
&esp;&esp;是嘴硬心软,为她着想的殿下。
&esp;&esp;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esp;&esp;“殿下。”
&esp;&esp;她轻声唤,一如既往的恭敬,“属下不想为自已而活,属下想为殿下而活……”
&esp;&esp;国师问她,敢不敢为自已而活。
&esp;&esp;可是她没有自我,她的一切,都是属于殿下的。
&esp;&esp;落染问她,是不是爱着殿下。
&esp;&esp;后来,她终于明白,落染说的没错,她爱殿下,正如殿下也爱她一般。
&esp;&esp;世人提及爱这个字,总把它下意识的局限于男女之情,如今她才知,不止的,爱不止情爱,就像殿下,她的爱不止对爱人,还有她的国家,她的子民,还有……她身旁的他们。
&esp;&esp;“殿下,阿烈从来就身不由已,唯一能给您的,只有这条命了……”
&esp;&esp;在云山的那二十多天里,哪怕被折磨到发疯,哪怕痉挛阵痛,哪怕被往死里亵玩。
&esp;&esp;她都在告诉自已,在见到殿下之前,她不能死。
&esp;&esp;她要撑住,撑到走到殿下面前,得到殿下的允许,她才能死。
&esp;&esp;她生在贫民窟,无名无姓,七岁那年被带进了宫,和她一同的,还有无数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esp;&esp;她们与她一样来自贫民窟,或是没有人要的孩子,总之,都是无名无姓,消失了也没人知道没人在意的孩子。
&esp;&esp;两年,她们在那个黑暗的地方待了两年,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编号,她们互相残杀,只为了活着。
&esp;&esp;她是唯一一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