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思来想去，猜测只可能是清理杂物的时候被扔掉了。反倒是那些她放在这里的书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原来的房间里, 连笔都没有少一支。

&esp;&esp;扔掉就扔掉吧, 刚才蒙绍拉着她买了新衣服，还念念叨叨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esp;&esp;蒋萤用袋子装好书, 抱在怀里准备往外走，却在路过那间放满了陆之奚送给她的礼物的房间时停住了脚步。

&esp;&esp;她不受控制地推开房门, 打开灯。

&esp;&esp;明亮的光线一瞬间照亮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礼物竟然都被人用透明展示包起来，整齐有序地摆放在房间里，满满当当，琳琅满目。

&esp;&esp;蒋萤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感伤。她看着这些礼物，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esp;&esp;每个礼物是什么时候送的，收到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esp;&esp;生日那晚高高兴兴地坐在这里拆礼物的画面仿佛还是昨日，似乎回到卧室再等一等，陆之奚就忙完他的事情，过来抱住她，亲吻她。

&esp;&esp;蒙绍本来不想进这间公寓。

&esp;&esp;他靠在大门边儿上，看着蒋萤站定在一个房间门口发了很久的呆，然后又忽然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过来。

&esp;&esp;她的目光很空，不是在看他，而像是在找别的什么人。

&esp;&esp;蒙绍到底没忍住，朝她走了过去，“东西拿完了吗？拿完就走吧。”

&esp;&esp;蒋萤回过神来，轻轻“嗯”了一声，低头往外走，却忽然被蒙绍拉住。

&esp;&esp;他抽走了她怀里的袋子，一手拎着书和衣服袋子，一手揽住她肩膀，“别哭，没什么好哭的。”

&esp;&esp;她没有落泪，但情绪依旧浓重，鼻子发酸，眼眶微红，低着头一言不发，安静地跟他一起往外走。

&esp;&esp;两人走出公寓大楼，在路边花圃旁的长椅边坐下。

&esp;&esp;蒙绍没说话，想让蒋萤自己静一静，等那股伤心劲儿过去。可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难受起来就像蜗牛缩进壳子里，半天都出不来。

&esp;&esp;蒙绍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但要走的留不住，要留的赶不走，他不值得你惦记。”

&esp;&esp;“没那么简单。”蒋萤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