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的想法。

&esp;&esp;他起身想赶到乔柯身边。

&esp;&esp;其实不止他一个人，人群化作的海，在平静之中，缓慢向出事的车厢口推进。

&esp;&esp;在那些有心无心的脚步声里，江亭晏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esp;&esp;“阿弥陀佛。”

&esp;&esp;一个着海青的僧人低着头，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越过了他。

&esp;&esp;那一瞬间，他觉得僧人口中那句佛号并非钻进他的耳朵里，而是以四面八方包围之势向他涌来的。

&esp;&esp;暗海包裹吞噬一个人时，或许就这样。

&esp;&esp;江亭晏跟随人群到达现场时，那个座位已经被隔离出来，他只能看见那个老人花白干枯的头发，和一只搭在座位旁长有老年斑的手。

&esp;&esp;医务人员抢救无效，正在开医疗证明和确认死因。

&esp;&esp;“别靠太近，”乔柯拉住了他，“你没必要过来的。”

&esp;&esp;“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过来？”他问。

&esp;&esp;乔柯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想知道整件事一会儿会播报的，这种事发生了会保持信息透明，解决公众的怀疑，避免造成乘客恐慌。”

&esp;&esp;江亭晏拨开乔柯的手，他挤过人群走到另一个角度盯着老人，或者说是她的尸体。

&esp;&esp;这不是报纸，不是新闻，不是图文，死者的脸上没有厚厚的马赛克。

&esp;&esp;他的眼睛代替了他的相机，他拍摄到了那张脸上无法掩藏的疲倦。

&esp;&esp;“阿弥陀佛。”

&esp;&esp;那位僧人正在和列车人员交涉，谈的话江亭晏听不懂。

&esp;&esp;他只能看见乔柯也在，并且也在和列车员说话，就站在僧人旁边。

&esp;&esp;最终列车人员叫来了安抚完群众的列车长和警务队长，不知道乔柯说了什么，两个人都点了头，僧人也对乔柯双手合十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