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上都是血,面色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esp;&esp;跟着坐上救护车后,他抱住我,什么都没说,紧紧扣着手臂,身子在哆嗦。
&esp;&esp;我始终在盯着陈左矣紧闭的眼和沾血的脸,淡定不下来,不停的催促车开快点,做临时抢救的医生很卖力,紧张,混乱,这是一场与死神的赛跑。
&esp;&esp;陈左矣手腕滴落的血汇聚成小股淌在车底板,比所有我见过的红色都更触目惊心。他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到底是有多难才会选择用终结生命换取解脱。yrzz
&esp;&esp;如果老天真的嫉妒英才,那便是了。
&esp;&esp;救护车行驶到半路,陈左矣彻底失去生命体征。陈黯礼那么彬彬有礼个孩子失态到抱着他爸嚎啕大哭。
&esp;&esp;我傻傻的坐在那看着医生摇头,泪水不受控制一串串滑下,陈老师,真的离开了。如此的快,如此的无情。
&esp;&esp;去年的大概这个时候我想尽了办法找到他,后来我跟他十二个月的约定走到了三分之二就像他现在的生命一样,终结了。
&esp;&esp;生平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一个人的体温渐渐变凉,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一起,沁入骨髓的凉,凉到麻木。
&esp;&esp;席卓的电话反复打来,我到医院下了车才接起,控制不住情绪听到他的声音哭的更惨了。
&esp;&esp;“怎么了?怎么了?”席卓焦急的问着,“程名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