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齿滑开嫣然。
“明崇不要往后的封赏,明崇现在就要‘镇国’之名。”琥珀清透的瞳珠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皇帝,容洛毫不犹豫提出条件,“弟弟们都忌惮明崇,明崇可以放权,但放权后一分保命的东西也没有怎么行?父皇若要明崇安分,不若现在就把‘镇国’给明崇。如此,得了父皇的保证,明崇才好保证不是?”
“保证”二字被咬在容洛舌尖,微微加重了语调,仿佛在说:“空口无凭”。
玉兰香与药的苦涩滋味混合,在半空中不停回荡。
良久,皇帝道:“明日清晨朕会下旨,一并将宁杏颜官阶上提。”
提宁杏颜是最大的诚意。容洛挽唇,福身:“明日明崇便去庄子培植万寿菊,近九月,大火西行,也快到父皇大寿,若是今年培得嫩青的颜色,也是个甚好的兆头。”
两相言语,交换便在一瞬。皇帝知她不说虚话,稍稍允首,便摆手让她自相离去。
圣旨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成块。容洛起身退出宫门,转头便撞见了穆夫人。
一眼相撞,容洛未曾与其交流。
看着穆夫人入内,容洛止下崔诵翁的动作和言语,立在紧闭的门外,侧耳。
不久,她听得一声厉斥与耳光响声,冁然迈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