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架开妖兽的进攻,他扭头对楼瑞卿说:“这都是有原因的!”
“那你解释解释。”楼瑞卿纹丝不动。
那边梅临渊正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点将台点将招来术的古怪之处挑挑拣拣地告诉楼瑞卿的同时,一个身影在暗中咬紧了牙关。
是于斌。
今天带领点将台门人来与会的他先是通在一对一比赛场上临时维修机括的动作细节认出了梅临渊,然后震惊地发现几年过去那个小子居然已经混到楼家家主身边了。
还被传授了无数最为正统的炁术!
当年那场特殊任务绝对不可为外人所知晓,然后利用它对点将台做出不利的文章。
因为想要藏身暗处行动,所以于斌违规对随行而来的两位外门门徒施展了点将招来术,并责令妖兽化的他们去攻击梅临渊。
原本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可谁知半路杀出来个楼瑞卿。
看来必须得先下手为强了。
梅临渊从来没想过,自己和楼瑞卿第一次双手交握会发生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
缚骨本身不过一指粗细,所以就算楼瑞卿的手紧紧地攥着缚骨以至于骨节明显凸起,梅临渊的手也能轻易地包裹住它们。
而被梅临渊和楼瑞卿两人全力扯住的缚骨绞住脖颈后,于斌的气息逐渐衰弱下去,最后他的头颅也失去肌肉的牵引和支撑直愣愣地栽了下去。
于斌死了。
另外的两只“妖兽”也死了。
至此,这场月夜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只剩下一地狼藉等待打扫。
松开握着楼瑞卿手的手,梅临渊站起身故作镇定道:“你法器特征太明显了,我们得伪造一下现场。”
楼瑞卿则活动了一下被缚骨硌得发白的手指,摇头说:“省省力气吧。你知道用吮魂的老七爷,就是那个上次来家里吹骨哨的那个家伙吗?”
“这种级别的造假就算瞒得过其他人,也瞒不过他。”
梅临渊愣住了,“那你怎么办?”
楼家家主杀害点将台大主管,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楼瑞卿摆摆手,似乎对这个关系到自己家主位置的重要问题毫不关心。
“刚刚在战斗中,他叫你什么来着?”
梅临渊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见这人又表现出那副“你问随你问,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楼瑞卿微微一笑,随即……
啪——!
梅临渊震惊地捂上了自己的左脸。
楼瑞卿甩甩因为反作用力而同样隐隐作痛的右手,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刚刚在战斗中,他叫你什么来着?”
这次梅临渊不敢逃避,只得老实回答说:
“梅临渊。”
“怎么写的?”
“梅花的梅,临渊羡鱼的临渊。”
“梅花的梅?”楼瑞卿稍加思索,立刻追问,“点将台这次出场参加斩妖实战的那个梅饮芳跟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亲姐姐。”
又问了一连串彼此能够交叉印证的问题后,楼瑞卿终于肯放过梅临渊了。
他看着对方脸上手掌形状的充血鼓起,略带心疼地说:“刚刚,是不是打疼你了。”
不等梅临渊回答,他又把左手高高扬起,给梅临渊的右脸上补了个对称的。
“敢骗我!还骗了这么久!该打!”
梅临渊知道是自己理亏,即使提前看到了楼瑞卿的攻势也只能硬挺着不躲,任凭楼瑞卿揍自己揍到消气。
可楼瑞卿却已然停了手。
只见他随后抬起双手揉搓着梅临渊的脸颊,淡淡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再换一个地方,再换一个名字。”梅临渊瞳孔微颤。
明明这种事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应该习惯了才对。
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
“我觉得还有其他办法。”
楼瑞卿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虚伪,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