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纰漏,不过都出了,正好给二太太一个教训,少胳膊肘往娘家拐。
再说二太太,被罚去静慈庵反省,连娘家侄儿的喜酒都没法去喝,却又不敢忤逆老夫人,气的在静慈庵的禅房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早上起来,头昏昏沉沉的,得知平远侯府只差李管事送了份贺礼去,气的嘴皮直哆嗦。
她知道自己惹怒了沈绥和老夫人,但王家是她娘家,不让她回去喝喜酒惩罚已经够重了,竟然这么削王家的脸面,她以后还有何颜面再回娘家?!
二太太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然而更让她生气的还在后面呢,二太太气的吃不下早饭,一丫鬟快步上前,凑到二太太耳边低语了两句。
“什么?!”
“不是完璧之躯?!”
二太太脸都气绿了。
与她一起吃早饭的沈娢和沈冉两个眼睛睁的圆溜溜的。
丫鬟道,“侯府没人去喝喜酒,老夫人本就生气,知道这事,直接气晕了过去……”
丫鬟口中的老夫人是二太太的亲娘。
还以为王家大少爷是捡到宝了,没想到捡的是个破鞋,好歹也是一个伯府姑娘,竟然这么不知检点,二太太气的头重脚轻,她也顾不上老夫人罚她到静慈庵反省,直接回王家了。
上午,沈棠花园凉亭喂锦鲤,四儿上前道,“姑娘,昨晚王家出事了……”
沈棠回头,银杏已经八卦出声,“出什么事了?”
四儿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大少爷打了永宁伯府大姑娘一巴掌……”
银杏不知道那日在文国公府偷情的是李大姑娘和昌平侯世子,但沈棠知道。
不用问肯定是为了这事,李大姑娘说不让王大少爷碰他,但王大少爷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好不容易八抬大轿把人娶回去,不洞房花烛怎么可能。
王大少爷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清白姑娘,李大姑娘想骗过他,太天真了。
花灯
李大姑娘本就不甘心嫁给王大少爷,还在新婚之夜被王大少爷打,就更不会甘心了。
也不知道这事最后怎么收场,沈棠心底好奇的跟猫挠似的。
她很想让陈山去王家帮她看个热闹,但后日就是花灯会了,自打那日男子说花灯会上告诉她他的身份后,就没再来平远侯府找过她,不知道为何,离花灯会越近,她心底就越不安。
陈山是奉命来保护她的,不是来帮她探听八卦的,再者她为了看他主子的脸都闹脾气了,上回使唤陈山帮她去跟踪沈娢已是不该,何况现在。
看着一池锦鲤,沈棠心不在焉。
王家怎么处置这事的,没传出一点流言蜚语来,看来是怕和永宁伯府撕破脸,忍下那绿帽子了。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
晚上有花灯会,沈棠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也为了晚上有精力赏花灯,下午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时,天际晚霞绚烂。
沈棠稍微收拾了下,就去了松鹤堂,沈萝已经等候在那儿了,“二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去逛花灯了呢。”
沈萝心情迫切的很,虽然花灯会要天黑之后才好看,但这时辰,街上肯定已经人山人海了,她都等好一会儿了,要不是不敢,她都不想等沈棠,要一个人上街了。
沈棠道,“方才睡了会儿,让四妹妹久等了。”
沈萝道,“那我们快些出府吧。”
沈棠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道,“花灯会上人多,多带些人去,别走散了。”
不走散那是不可能的,能保证贴身丫鬟一直跟着就算不错了。
但这话谁也不敢说出来,沈棠和沈萝乖巧应下,然后就一起出府。
两人原想坐马车到京都最繁华的街道,但出来的太晚,街上人太太太多了,马车过不去,离了两条街就寸步难行了,只能下来走路。
京都一年也举办不了几次花灯会,是以每一个花灯会都格外珍惜,谁也不愿意错过,今日是先皇的寿辰,先皇在世时,把这日定为万寿节,宫外举办花灯会为先皇贺寿,后来先皇过世,皇上思念先皇,依然准许宫外在这天举办花灯会,就一直延续了下来。
从马车里下来,逛了不到半条街,沈棠和沈萝就走散了,身边只跟着银杏和秋桐,还有两小厮,等这条街逛完,沈棠身边就只剩银杏和秋桐了。
嗯,要不是秋桐及时拽住了银杏,银杏也不知道被挤哪里去了。
沈棠要去桥边见男子,她本就是要支开沈萝和侯府小厮的,被人群冲散倒是省了她的事了,至于银杏和秋桐,都是信得过的。
时隔半年,不,是时隔四年,沈棠再次站在白玉桥边,都有些神情恍惚。
桥边不少姑娘在放许愿灯,银杏道,“姑娘也许个愿望吧?”
沈棠摇头,“你们自己放吧。”
她年年放莲花灯,从来没一次实现过。
以前有闲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