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霍霆霄对霍旭的事并不感兴趣，他更想知道林驯六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esp;&esp;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esp;&esp;“除了霍旭，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esp;&esp;林驯攥紧手机，删删减减地写：喉咙受过伤，一想说话就幻痛，喘不上气，所以今天去看心理医生。

&esp;&esp;霍霆霄眸色微暗。

&esp;&esp;喉咙受伤？

&esp;&esp;难道林驯是因为他才哑的？

&esp;&esp;半晌，他问：“和你脖子上的疤有关吗？”

&esp;&esp;林驯立刻摇头，还想再打字，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几次按错字母。

&esp;&esp;霍霆霄按住他的手指：“等你做好心理准备再说吧。”

&esp;&esp;指尖触及的温暖令林驯很快变得平静。

&esp;&esp;他赶在霍霆霄撤手前，飞快回握住对方的指尖，贪心地多握一秒，再松开。

&esp;&esp;“至于霍旭，打就打了。”

&esp;&esp;霍霆霄把话题拉回到林驯此刻最关心的问题上，“我早就想收拾他一顿。”

&esp;&esp;尤其是昨晚霍旭上门来闹那么一出，更没必要留情面。

&esp;&esp;林驯犹疑着问：可我下手有点重，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esp;&esp;霍霆霄笑了：“没打死就不算重。”

&esp;&esp;听到这话，林驯的愧疚感消下去大半。他复盘道：那……我该准备充分点再下手。

&esp;&esp;霍霆霄笑意更深：“怎么个充分法？”

&esp;&esp;林驯想了想，写道：至少避开监控，也不会让他看见我，套麻袋打一顿。

&esp;&esp;霍霆霄摇摇头，说：“实际上没差别，就算今天打他的是个跟你我毫不相关的陌生人，霍旭照样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esp;&esp;他和霍旭，乃至所有霍家人之间早就是一笔烂账，仇怨多一点或少一点都已经不再重要。

&esp;&esp;他是做足了准备，才回到联盟、回到霍家的。

&esp;&esp;“总之，这是小事，你没必要说对不起，”霍霆霄说，“反而是我该谢谢你。”

&esp;&esp;谢谢我？

&esp;&esp;林驯眼里露出不解。

&esp;&esp;霍霆霄伸手抚了下林驯颧骨上的擦伤，语气轻，却认真：“谢谢你保护我。”

&esp;&esp;林驯睫羽微颤。

&esp;&esp;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生怕气息搅乱了他们之间的空气。

&esp;&esp;霍霆霄顺势抬手，修长的五指插进林驯发间。

&esp;&esp;没想到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人，头发摸起来竟比想象中的还要软。

&esp;&esp;叫人忍不住揉得更乱一些。

&esp;&esp;林驯乖乖地任他揉捏。

&esp;&esp;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尾稍透出些红意。

&esp;&esp;霍霆霄屈指在他眉间弹了下，说：“去换身衣服，穿的随意一点，等会儿跟我去趟下城区。”

&esp;&esp;第20章 偶尔被月光照亮便足够幸运

&esp;&esp;林驯回到房间后，头还是晕晕胀胀的，脚底下像踩了棉花，轻飘飘的不太真实。

&esp;&esp;霍霆霄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了微妙的改变。

&esp;&esp;但具体变成什么，因何而变，林驯不敢细想，也明白答案毫无意义。

&esp;&esp;他一个陷在淤泥里的人，不可能拥有高悬在深空的明月。

&esp;&esp;偶然被月光照亮，就足够幸运了。

&esp;&esp;换好衣服回到客厅时，霍霆霄正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林驯停在沙发边望着他挺拔的背影，不做打扰。

&esp;&esp;一如中学时代无数次的遥望。

&esp;&esp;安安静静，目不转睛。

&esp;&esp;霍霆霄也换了身衣服。黑t搭配长裤，打扮简约随性，背影添了几分少年气。

&esp;&esp;和记忆里的相差无几，但更高大。

&esp;&esp;估计霍霆霄在大学校园的样子，比此时所见还要意气风发。

&esp;&esp;可惜他没机会亲眼看一看。

&esp;&esp;出神间，霍霆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