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衣,丢到了对方身上:你自己换吧。
她不忘回答对方的问题:又不会一辈子都这样,万一呢。
游扶泠面纱早就因为她灵气外溢震碎了,一张脸全露出也不像个修士,更像个妖魔,什么万一,你是不是忘了我怎么死的?
丁衔笛的外袍也被游扶泠扯得破破烂烂,做工粗糙的补丁已经迸开了,整个人看上去也像是被游扶泠狠狠凌辱了一番。
只是表面被凌辱的精神状态很好,说话也笑盈盈的,咱俩现在不是好好活着一起说话么?
丁衔笛像是发现了什么,你这人这么悲观?
游扶泠冷笑一声,把那身红色的里衣扔到丁衔笛怀里。
天生灵力过盛的人此刻状态也绝佳,很难形容身体的轻盈感。
不过丁衔笛的变化游扶泠也察觉到了。
被砸了衣服的人拎起红得刺眼的里衣,想起除了有电多了个矿气,其他方面毫无变化的设定,好奇地问游扶泠:你穿内衣吗?
游扶泠嘴唇还有丁衔笛鲜血的余味,她抿着唇,什么?
丁衔笛:少装清纯,你刚才不是摸我了?我们穷鬼可是买不起这些的,我小师
她提梅池游扶泠便觉烦躁,我哪里摸了?
丁衔笛:好吧,你揩我油。
家风一流的人也有下流的一面,游扶泠幻想中的光风霁月丁衔笛全碎了,即便她已有心理准备,仍然不可置信,你
丁衔笛还在看这件自己挑的绯红里衣:你送我吗?我可以收吗?正好换了。
可惜你是法修系的,不然你外袍也送我一件。
她没什么羞耻心,伸手也宛如招呼,换了灵魂的身体也有从前的气质,像游扶泠给她东西是天经地义的。
游扶泠:你喜欢红色?
她记忆里的丁衔笛也鲜少穿红,哪怕是某些场合穿符合年龄的高饱和色系的时装,红色仅仅是点缀。
丁衔笛摇头:不算喜欢,但可以接受,不过姥姥说我长大会喜欢的。
她父母不相爱,但长辈关系和睦,车祸之前也是也是奔赴长辈的寿宴。
游扶泠靠着床榻柔软的垫枕休息,方才被她咬得唇破的人照顾她轻手轻脚。
丁衔笛提起原世界姥姥眉眼就格外温柔:早知道会出事,就提前一天把礼物送给她了,是大红的团扇呢。
游扶泠看着那件绣着黑金丝线的里衣出神,来天极道院的一切都不是她操办的,季町一直按照师尊的吩咐照看她。
这种照顾对游扶泠来说更像临终关怀,哪怕季町做得很好,游扶泠依然能感到她的惊惶。
怕她承受不了与生俱来的命运,依然会暴毙而亡。
殊不知真正的游扶泠早就死了,来的也是一个暴毙而亡的游扶灵。
丁衔笛把这套昂贵的里衣放到一边,再给游扶泠找了一套素雅的,不是我说,你气色不好还穿得这么寡淡,看上去更
两个人都嘴唇红肿,对视都觉得滑稽,绷着脸的人也忍不住偏头。
丁衔笛笑了一声:更没几天好活。
这样的话不好听,但丁衔笛说游扶泠不会难堪。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实现那个不敢宣之于口的愿望,也向愿望本身倾倒欲望。
她们对视,彼此都很清楚,谈不上爱,好感的调节区间心照不宣。
这是标准的各取所需,谁心怀鬼胎就不一定了。
游扶泠:我没力气,你给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