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几万日元一盒,医保又不能报销,我还要帮你还高利贷,哪有钱买阻断药?你这个连开房的钱都要aa的穷鬼!”
两人激烈地争吵起来,怒吼的声音越来越响,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演的——毕竟他们的愤怒都无比真实。
普拉米亚听着他们越发离谱的言论,终于忍无可忍,举起手里的刀指向降谷零:“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松田阵平趁机挣脱她的钳制,快速蹲了下来。
“砰!”
降谷零与赤井秀一同时开枪,两发子弹击中了普拉米亚。她手中的刀应声掉落,身体也倒了下去。降谷零身后的公安警察们立刻上前,制服了普拉米亚。
“松田,你没事吧?”
降谷零刚想查看松田阵平受伤的左手,就被他按在地上揍了一拳:“混蛋降谷!你说谁劈腿?谁在外面乱搞?谁有艾滋病?我揍死你!”
“混蛋松田!你说谁性无能?谁借高利贷了?谁连开房都要aa?你怎么这么欠打!”降谷零也恼火了,一拳砸在松田阵平的脸上。
赤井秀一收起了狙击枪,掩唇轻咳一声,默默离场。
旁边的公安警察们震惊地看着上司和那名人质互殴,连忙过去拉开了他们。
“降谷先生请放心,我们相信你没有借高利贷,也绝不是那么抠门的人,但是请不要讳疾忌医……咳,不如我帮你打听一下有没有比较好的男科医生?”
风见裕也尽量压低声音,见降谷零依然面色不豫,真诚地向他保证:“降谷先生,我们绝不歧视同性恋!就算是性无能,也一定会有办法治疗的!请振作起来……”
话还没说完,他就听见了松田阵平猖狂的笑声:“哈哈哈!”
风见裕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本能地止住话头,只见上司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用一种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降谷零:……
很好,风见,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在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的极力澄清下,参与抓捕普拉米亚的公安警察们总算相信了他们只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只是为了让普拉米亚放松警惕,才会编出那些离谱的谎话。风见裕也顶着降谷零锐利的目光战战兢兢地道歉,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了。
随后,降谷零让他们把普拉米亚押回警视厅,自己则开车将松田阵平送到医院。一路上,也不知是出于尴尬还是别的原因,两人都沉默不语。
“松田,你的手怎么会伤成这样?”最终还是降谷零忍不住先开口,“我看你身上的伤口里还有不少镜子碎片,这个处理起来很麻烦。”
“普拉米亚拿刀追着我砍,我拉了一面镜子挡刀,就变成这样了。”松田阵平淡淡道,“后来我们两个差点从窗台掉下去,正巧怪盗基德路过,拉了我们一把。”
“怪盗基德?”
降谷零也听说过这个沉寂了七年之后又重新活跃的大盗,问道:“你以前认识他吗?”
“不认识。”
“他是个小偷,会有这么好心帮你?”
“我也没想明白。”松田阵平皱了皱眉,“而且我觉得很奇怪。那个怪盗基德,看起来出乎意料地年轻……如果他是从十七年前就开始偷窃,怎么可能现在还不到二十岁?”
“我想,现在和以前的怪盗基德不是同一个人。”降谷零思索少顷,提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测。
松田阵平的伤口里嵌着不少破碎的镜片,医生只能用镊子一点一点地帮他挑出来,过程漫长又痛苦。
虽然松田阵平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但降谷零分明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神情也不再从容。涔涔冷汗从他脸上滑落,他身上的肌肉随着疼痛紧绷起来,就连急促的呼吸声都透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好不容易熬到伤口处理完毕,松田阵平还没来得及向医生道谢,就听见旁边的降谷零轻轻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