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洲声音还很小地说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他。所以这里面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究竟谁说的是真的?谁有冤情,谁又欠了债?”
无数线索像是一团乱麻般绕在所有人脑中,难以整理出一条线索,凝辛夷在脑中过着所有人的面容,试图从中找出相关联的事情,程祈年已经掏出了一个本子,写写画画,似是要从笔下找出线索。
谢晏兮靠在一边,一手还拎着那根占真的巫草,似是也在沉吟。
“玄衣,我记得你也是医修?”宿绮云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掏了个药炉出来,将方才收集的那一撮香灰倒了进去:“我还对一件事情有些疑虑,我说,你记。”
她俯身,一瞬不瞬地盯着药炉中三清之气的变幻,口中道:“杜桑,花间叶,清水枝,金钗石斛,沉水鬼,何日归。”
但宿绮云丝毫不在意,继续道:“这几位香料草药大多并不难寻,还要劳烦玄监使去药房抓一些回来,记得多分几个药房,以免打草惊蛇。”
满庭一并起身:“我也去。”
宿绮云看向谢晏兮:“金钗石斛既然是扶风谢氏的家徽,何日归又来自谢家,想必谢公子这里至少会有那么一两株?”
玄衣和满庭的速度都极快,不过半柱香时间,已经挟风雪而来。
宿绮云手指一晃,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凝辛夷闻见了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比三夫人房间里的更浓烈,馥郁糜烂,像是一刹那盛开的烟花,在人的脑子里倏而炸裂开来,但余味却与凝辛夷推开三夫人的房门时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