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心下一紧,半晌才醒悟过来,匆匆推开她:“你、你……”
“是你先亲我的。”谢昭宁厚着脸皮,舔了舔唇角,眼神明亮了不少,“对不对?”
谢蕴睨她一眼,说不出话了,起身就想走。
谢昭宁淡笑,抚摸自己的唇角,指尖上似乎沾染了一缕芳香。
她恍然想通了什么,问要走的人:“你今晚过来吗?”
谢蕴身形一颤。
摔伤
谢蕴落荒而逃。
谢昭宁笑得眯了眼睛。
谢蕴很忙, 得空来了一回后就打发落云过来,陪着她熟悉京城各处。谢昭宁手中有许多铺子,自然要去看一看的。
首先是银庄。
银庄生意不是最好的, 收益也不差, 她打算先去银庄看看。
恰逢会试, 各地学子都来了京城, 随处可见学子们三两作伴沿街而走。
谢昭宁领着落云去银庄,掌柜不知她的身份, 只当是来取钱的,打发伙计招呼。
谢昭宁拿出自己的令, 递给掌柜,掌柜打量一眼后,就变了脸色, “东家来了。”
落云嘴角抽了抽,谢公子到底有没有失忆?
谢昭宁要看账簿,账面上多少钱, 心里也有数。
她刚拿过账簿, 铺子里来了客人, 她回头去看, 来人一袭士子服, 视线定在她的身上。
裴暇也愣住了,下意识同对方行礼。
两人见面, 十分尴尬, 谢昭宁又是女子,裴暇面色发红, 想起往事,还是出口打招呼:“谢兄。”
谢昭宁颔首, 抱着账簿进入内室。
裴暇微微松了口气,同掌柜开口要取钱,同时,他看向对方离开的方向,这间银庄与谢昭宁有什么关系?
谢昭宁将自己的铺子都走了一遍,算好可以挪出来的钱,让落云去找一间合适的宅子。
落云疑惑:“相府那么大,您还觉得不够住吗?”
“我想要一间自己的宅子,不行吗?又没花你家主子的钱。”谢昭宁没好气道,管得可真多。
落云吃瘪,转头就告诉谢相。
谢昭宁不是安分的人,不会居于后宅享乐,她本就是商人,懂得利益最大化,她这个时候自然不会甘心住在相府。
谢蕴闻言后,道:“随她去,随她怎么折腾。近日事情多,等我忙完再与她谈一谈。”
会试、巴邑王、西凉使臣,全都凑在了一起,回京后忙得焦头烂额。
谢蕴一忙,谢昭宁就闲了下来,领着落云在京城内四处游荡。
一连三日,她买了五间铺子,落云连喊败家子。谢昭宁却不理会她,回府商议着如何开铺子。
铺子还没想好,谢蕴给她一打写满字的纸,“背熟了,陛下说赏赐你一座宅子。”
“为何选我?”谢昭宁一百个不乐意,最近“儿子”装得太多了,又来装一回女儿,她要疯了。
谢蕴含笑望着她:“因为你长得好看,年岁符合,还有一点,你是自己人。”
“前面两点,我承认,后面一点,怎么就是自己人了。”
谢蕴优雅地端起茶,浅浅饮了口,茶香幽黯,轻轻化开,“因为我们成亲了。”
谢昭宁:“……”这个话题永远逃不过去了。
“我不想去。”
谢蕴微笑:“不去,那我们明日成亲!”
谢昭宁深吸一口气,谢蕴,你又发什么疯!
她也装了,“别明日,就今日,我们今日再洞房。”
谢蕴笑不出来了,谢昭宁笑得如同一朵明艳的花,目光在她发红的面上流连几番,漫不经心地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怕吗?”
来呀,谁怕谁,我孤单一人,怕什么。
“你去也得不去,不去也得去。”谢蕴拍开她的手,“陛下旨意,你敢抗旨。”
“好,我背,我今晚去找你,我知道怎么去你的院子。”谢昭宁不甘示弱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唇角浮现一抹浅笑,很快又压下,玩笑道:“谢相,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不吃亏的。”
谢蕴被气个半死,脸色阴沉,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对上她的眸色,那张小脸素净无暇,眼睛像是被黑夜浸染般,望不见底。
她站起身,道:“换衣裳,随我进宫。”
宫里送来了衣裳,一袭樱草色的宫装,摆在了桌上,由不得谢昭宁反对。
谢昭宁无奈,抱着衣裳去里间换上。
十八岁恰花龄,樱草色衬得她的脸庞精致稚嫩,没有涂脂抹粉,美得天然干净,天然去雕饰。
谢蕴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一步路究竟有没有错呢?
她在思索着下一步,谢昭宁朝她走来,“走了。”
“等下。”谢蕴按住她的肩膀,随手打开桌旁的盒子,取出一只凤簪,谢昭宁吓了一跳,“你想害死我,这是凤簪。”
“你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