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漫天飞舞的雪花,像千万只白色的蝴蝶散落在天地之间。
&esp;&esp;又像柳絮,似杨花,如鹅毛,轻轻柔柔、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
&esp;&esp;婉转无声、温柔怜人,把整个世界变成了雪的世界,将整个人间变成了雪的人间。
&esp;&esp;林牧抬起头,正看到秦格韵拎着一个大包,正从不远处踏雪而来,于是急忙迎了上去。
&esp;&esp;秦格韵穿着一袭白色的短款羽绒服,后面是一个连衣的貂绒小帽,正盖在她的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esp;&esp;勃颈处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手上戴着一双粉色的棉线手套。
&esp;&esp;纤细的大腿上穿了条稍厚一些的保暖裤,虽然臃肿,却丝毫遮掩不住秦格韵的苗条身材。
&esp;&esp;一双ugg的棕色雪地鞋,在雪上快速的滑动着,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去奔向某个地方。
&esp;&esp;秦格韵已经走进林牧韵身前,因为脚下的路稍稍有些滑,差点没刹住直接扑倒林牧身上。
&esp;&esp;林牧将秦格韵扶好,看到她脸上还戴着一个可爱的小口罩,只露出两只明晃晃的大眼睛。
&esp;&esp;“干嘛这么着急?饭就在等着,又不会跑。”
&esp;&esp;秦格韵摘下口罩,对着林牧甜甜地说道。
&esp;&esp;“因为急着给你送东西嘛。”
&esp;&esp;说完,她将手上的大包提到林牧面前。
&esp;&esp;“什么东西?”
&esp;&esp;“羽绒服,上上周就买好了,就等着下雪或者天气稍冷一下再给你的。
&esp;&esp;今天正好了,没想到中午天气还那么好,下午就下起了雪来。”
&esp;&esp;林牧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他就是再迟钝,也能明白秦格韵对自己这三番五次的“好”意味着什么。
&esp;&esp;也不得不说,自林牧的父母双双去世之后,他也从来没有从其他任何人身上得到过这种温馨、这种关怀。
&esp;&esp;“格韵……”林牧想表达感激。
&esp;&esp;“好了,别废话。”秦格韵打断他,因为她知道林牧想说什么。
&esp;&esp;“赶紧去换一下吧,我在寝室门口等你。”
&esp;&esp;说完,秦格韵不由分的推着林牧走,也不让他在多说什么。
&esp;&esp;——
&esp;&esp;从寝室换完衣服出来,林牧看到秦格韵正站在原地等他。
&esp;&esp;“不错,黑色的衣服果然配你呢,嘿嘿。
&esp;&esp;arc’teryx的做工还不错,不管你喜不喜欢,反正我看着挺好。”
&esp;&esp;听到秦格韵的话,林牧打趣道。
&esp;&esp;“我觉得也挺好看,始祖鸟的牌子就是稍微有些贵了。
&esp;&esp;不过,你看,咱俩的衣服一黑一白,简直就是黑白双煞啊。哈哈。”林牧在惦记着她是否又花了不少钱。
&esp;&esp;秦格韵听到莞尔一笑,说道。
&esp;&esp;“我觉得你会说黑白无常呢,嘻嘻。算了,管它什么黑白双煞的,赶紧去吃饭吧。”
&esp;&esp;“多少钱?”林牧又说。
&esp;&esp;但秦格韵放佛就没听到一样,拉着林牧就往外走。
&esp;&esp;两人来到食堂,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
&esp;&esp;本来,林牧怕秦格韵冷,是想叫她去教室上自习的。
&esp;&esp;但秦格韵却说难得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想去操场踏踏雪。
&esp;&esp;为了不扫她的兴致,林牧同意陪她一起去。
&esp;&esp;华灯夜上,沿路的街景全部被白雪覆盖,树干枝头上压满积雪,像一棵棵精心雕琢的玉树。
&esp;&esp;路边的灯光,透过飞舞雪花反射到行人的脸上,更给这初冬添了一分凉意。
&esp;&esp;往远处一望,雪连天地,天地连雪,白茫茫雾蒙蒙烟昭昭。
&esp;&esp;雪花一会儿似细盐,一会儿如柳絮,一会儿若杨棉,不蕴不火,徐徐缓缓,旋旋绕绕的在空中展示轻盈的舞姿,飘逸的舞技,柔软的腰身。被尘事揉搓成团的心叶,随着雪花的飞舞,不由的慢慢舒展开来,而且颇有枝繁叶茂之势。
&esp;&esp;两人漫步目的走在雪地上,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