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康太保不能拖住一人?”
&esp;&esp;面对萧远山,康正的态度好转:“小不二刀也不是好相与之辈,前日一战,我本想以伤换命,却被徐子东所阻,没能留下屈狐仝。如今肺腑伤势未愈,不管是对上谢燮,还是苏信都讨不到好。”
&esp;&esp;停顿片刻,康正补充道:“当日在武当,谢燮逼得一叶知秋姜城安认输,苏信直接废掉李家廉童一只手,康正鼎盛时期都不一定斗得过姜城安和廉童,如今重伤之躯,又如何能是这二人的对手?”
&esp;&esp;“将军,御金风雨飘摇,苏信二人既然只想夺尸体,那就由他们去,没必要强留他们。”
&esp;&esp;萧远山若有所思,反问道:“康太保,这二人自西蜀千里迢迢来御金只为夺一具尸体?”
&esp;&esp;一语惊醒梦中人,云淡风轻自鸣得意的康正神色一变:“将军的意思是?”
&esp;&esp;双手按上城墙,萧远山望着越来越远的两人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只知道今日留下这二人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没有想过来日他二人卷土重来又会是什么姿态。一个谢燮,一个苏信已经难对付,若是再加上小不二刀。按照你的理解,该不会是二加一等于三那般简单。康太保,到那个时候,我等又该如何?”
&esp;&esp;细思极恐,康正后怕道:“将军以为该如何?”
&esp;&esp;萧远山没有正面回答,感伤道:“大梁多灾多难,不得天助。想当初在通州城外和杨象升大战,要不是罗威莫名其妙的死去,老夫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后来困守通州,若那城墙没被舒小心毁去,也不至于没等到洛阳援军便被破城。”
&esp;&esp;“好不容易得上苍眷顾,让谭山岳送来大礼助我赢回一阵,却又有杜从文这种无双猛将助他徐子东脱困。到得今日,八竿子打不着的西蜀高手不去山南道帮宋围忆,却来这御金和我萧远山过不去,莫不是天要亡我萧远山?”
&esp;&esp;康正黯然道:“将军这是怨天尤人?”
&esp;&esp;萧远山抬腿坐上城墙,这是早年同孟拱学来的习惯。一站,一坐看待城外的景色,意境完全不同:“谈不上怨天尤人,不过是就事论事。”
&esp;&esp;深邃的目光看向谭山岳的大营,萧远山意味深长道:“康太保,我们留下苏信和谢燮要五千人,不知那谭山岳要多少人才留得住?”
&esp;&esp;康正不明就里,一众人皆是满头雾水。
&esp;&esp;谭山岳,老夫替你当一回刀收拾徐子东,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替老夫做一回盾?
&esp;&esp;计策浮出,萧远山会心一笑:“陈鹏,去把那谭植送回去,再找人把谭山岳出卖徐子东的事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不管今日这两个西蜀高手和徐子东有什么关系,想来知道这个消息都不会放过他。”
&esp;&esp;陈鹏心领神会,兴高采烈道:“这样一来,等他们和谭山岳打生打死之后,不管谁输谁赢咱们都能落下好处,将军,陈鹏佩服。”
&esp;&esp;康正终于明白其中的道理,暗叹一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esp;&esp;唯有副将陈贵银担忧道:“谭植若是送回去,谭真那边答应的粮草怕是不会再送过来。我们的粮草只够三个月,以后……”
&esp;&esp;“泽州都不一定撑得住三个月,我们要那么多粮草干什么?”萧远山漠然道:“御金孤悬,老夫早就没想过还能活着见到陛下,除掉一个徐子东,还会有其他人会来。咱们能做的不过是为陛下尽忠,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能多让东齐死几个人,也算诸位与我为大梁做出的贡献。惟愿陛下能扫平独孤老儿,为大梁留下一些念想。以后青史写下我萧远山的时候,还能得一个忠字美名。”
&esp;&esp;大风起,吹乱萧远山的白发,吹散萧远山的话语……一直到吹干苏信的泪水,都不曾停下,而是呼啸着向南而去。
&esp;&esp;身材比杜从文小上不少的苏信背着高大的杜从文颇具喜感,但持剑而行的谢燮怎么都笑不出声。
&esp;&esp;徐子东不知身在何方,夺回尸体之后,二人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esp;&esp;漫无目的的走在大道上,得了不说话会死病的苏信无药自愈,一路走来一直不曾开口。
&esp;&esp;耳边没有苏信叽叽喳喳,谢燮倒有些不习惯。
&esp;&esp;只是今时今日,谢燮也知道苏信没有开口的心情,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esp;&esp;更令她担心的是徐子东,苏信都是这般难受,那从小和杜从文一起长大的徐子东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esp;&esp;尽管不知道徐子东在哪里,却能想象得到,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