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至于人间江湖,用枪的武者有多少不得而知,但以枪道入一品的人物,如今的江湖,只有张绣。
&esp;&esp;可见这枪入手极易,精通极难。
&esp;&esp;但凡同等境界用枪做兵器的江湖人,不说是最厉害的,却绝对是最用心,最有毅力的。
&esp;&esp;十七岁的刘炎涛以枪法入三品,其中艰辛实难为外人道也。
&esp;&esp;刘炎涛长枪直刺奔着蚊子胸前而来,蚊子横刀欲挡,殊不知,那枪却突然变刺为挑。蚊子本就力大,谁知那刘炎涛不知哪里来的巧力,生生把刀挑开了去。蚊子急忙后退,险险避开了刘炎涛挑开刀之后顺势劈下的一枪。
&esp;&esp;落叶尘土随着二人大战飞扬,徐子东急忙后退,而那韩青山站不起来,只能就地一滚,滚到了另一边。
&esp;&esp;这刘炎涛比起韩青山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蚊子虽然高奈何没有名师指点,甚至都不算正经学过武,练刀的日子满打满算也不过几日功夫,说出去谁敢相信?此刻虽然吃了点小亏,却是不曾受伤,避开这一枪之后,便是一刀向下劈来。刘炎涛也不惧,枪法基本功分为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等等。万千枪法也不过是这些基本功的变化,枪法大成者,使枪如臂使指,不过十七岁的刘炎涛,枪法已然小成。
&esp;&esp;刘炎涛枪尖连抖,缠上了蚊子的刀,正是枪法中的缠字决。
&esp;&esp;两人厮杀了小半个时辰,难分胜负,又都没有以命相搏。你来我往,刀枪相击,看得徐子东啧啧称奇,心道:“娘呢,蚊子啥时候成了这等高手?”
&esp;&esp;正当两人斗得难解难分之时,韩青山突然惊叫道:“大师兄,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sp;&esp;徐子东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esp;&esp;场中正在打斗的二人也住手了。
&esp;&esp;大师兄?大师兄?
&esp;&esp;徐子东仔细一想大师兄不就是枪仙张绣,大齐皇帝钦赐的北地枪王?难怪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边而没被自己察觉。
&esp;&esp;徐子东望着身边多出来的那人,只见他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目光锐利,如鹰如隼,五官端正,两撇胡子落于鼻子下方,仿若多了两条眉毛,一头长发随意披散,身着青布衣,背负一杆长枪,约莫四十出头。
&esp;&esp;原以为世人口中的枪仙该有几分仙气缠身才是,此刻看去,却与常人无异,叫徐子东好不失望。
&esp;&esp;韩青山见大师兄来了,急忙跑去告状道:“大师兄,这个小子要抓我做马夫。”说罢指了指徐子东。
&esp;&esp;不等徐子东说话,那刘炎涛便道:“大师兄休要听韩师弟胡言,此事是韩师弟有错在先。”
&esp;&esp;徐子东奇了怪哉,这人间还真有公道人,倒也省了自己一番口舌,若今日换做他是刘炎涛,自己绝不会这般老实。
&esp;&esp;张绣没有管刘炎涛,只是看着杜从文道:“楚东流是你什么人?”
&esp;&esp;蚊子莫名其妙,也不敢不答:“小子不认识此人。”
&esp;&esp;一语问罢,不再多言,反而看向了坐在地上的韩青山,不言不语,直看得韩青山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esp;&esp;韩青山不敢说话,刘炎涛只得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道来。
&esp;&esp;幽静的山下,唯有刘炎涛的话语在林间响起,张绣听完刘炎涛讲诉,目光便转向了徐子东道:“少年郎,好胆色。”却不知是夸赞还是什么。
&esp;&esp;闻听张绣言语,徐子东心中一突,却也不敢不说话,只得抱拳道:“前辈,小子听闻前辈威名,和义兄来此地本想一堵前辈风采,沾沾仙气,却不想遇到这等事端,小子那赌约只是戏言。今次见到前辈已是三生有幸,得罪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esp;&esp;原本面无表情的张绣,听得此言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在看到徐子东佩剑之时立即消失,急切道:“今日之事我不为难你,小子,把你手中剑给我看看。”
&esp;&esp;徐子东听得这话,心中巨石落地,松了一口气,又好奇张绣为何要看自己的剑,虽然不解,却也只能解下佩剑双手抵与张绣。
&esp;&esp;张绣接过剑,拔出来一看,剑身末端刻有大楚朱雀四字,正是当年那人的佩剑,往日种种涌上心头,剑在这里,人又在哪里呢?鹰目之中,柔光闪现,柔声道:“小子,徐东阁是你什么人?”
&esp;&esp;徐子东一惊,难道张绣认识老爹,也不知是敌是友,只得硬着头皮道:“正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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