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飞甩,以至于他有些肥大的身躯几乎与地面平行着悬空而起,接着,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整个人呈大马趴姿势。
&esp;&esp;仅此一招,把围观的人给惊住了。
&esp;&esp;于飞启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带头准备离开。
&esp;&esp;“嗌,于副所长,先别走,你是亲眼看到有人袭警的,该怎么办?”张本民喊住了于飞启。
&esp;&esp;“你身为警察,又是治安大队长,自然是知道怎么处理的。”于飞启不敢袒护,站住了脚步对张本民道:“当然,你要是让我们接手,也可以。”
&esp;&esp;张本民歪嘴一笑,不再理睬于飞启,慢慢地蹲下来看着吴维,道:“你个呆狗子吃屎吃得撑晕了头,竟然跟我先动手?”
&esp;&esp;吴维还在发懵,他吐了口渗着血水的唾沫,擦了擦嘴唇和下巴,看了看张本民,没说话。
&esp;&esp;“他娘的,我看你是傻掉了。”说完,张本民站起身来,对随来的人大声道:“这家伙刚好姓吴,谐音‘无’,以后不如改个名字,干脆叫‘无脑儿’好了。”
&esp;&esp;漂亮!解气!
&esp;&esp;昌婉婷攥着小拳头,一脸兴奋。
&esp;&esp;张本民也笑得拢不住笑容,对于飞启道:“于副所长,你觉得呢?要是可行的话,让你们所的户籍警帮个忙就是。”
&esp;&esp;于飞启摇头叹气,什么也没说,坚决带着人走了。
&esp;&esp;张本民也不再逗留,离开前对吴维说他袭警的事先记着,暂不追究,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案子忙,等忙完了再慢慢理会。
&esp;&esp;吴维彻底没了脾气,一脸死相地爬起来,低着头走回办公楼。
&esp;&esp;这趟出警,让治安大队同来的几个人大开眼界,他们从未见过、也没听过有哪任队长可以这么拿捏自如地把控场面,一时间,对张本民很是崇拜。
&esp;&esp;昌婉婷也是,张本民感到她的眼神有一些改变,变得更为温柔,甚至还有点脉脉含情。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不过理智还在,知道可为可不为。
&esp;&esp;不为,就尽量不沾不靠不深入。
&esp;&esp;张本民觉得有必要与昌婉婷保持一定的距离,刚好,这几天要找梅桦茹,帮她解决沈时龙留下的摊子,便打算近几日不再到办公室。
&esp;&esp;不过下午下班时,昌婉婷向张本民发出了邀请,说作为昨晚宵夜的回报,晚上请喝啤酒。
&esp;&esp;张本民满心欢喜,但脸上得装出无奈的样子,他说实在太累,晚上要早点休息,啤酒留到状态好的时候再喝,也好多喝两瓶。
&esp;&esp;这个理由昌婉婷能接受,她是知道张本民这两天如何忙碌的,所以也不强求。
&esp;&esp;轻松拒绝了昌婉婷,张本民抖起精神与梅桦茹见面。
&esp;&esp;见面的地点在老北京炸酱面饭店。炸酱面只是饭店的招牌,店里的各种菜肴是公认上佳的。另外,还有个坐陪的人,何部伟。
&esp;&esp;梅桦茹事前知道有第三人在场,所以并不惊奇,毕竟此次主要是为了解决沈时龙留下的各项生意场子。然而,毕竟之前有过那么些暧昧,作为久旱干渴的女人,她难免有些心襟荡漾。
&esp;&esp;有些女人,某些气质仿佛是天生的,对于梅桦茹来说,就属于珠光宝气的那种,哪怕她只是披件麻布大衣,也会让人觉得有股深厚的财气。
&esp;&esp;张本民能清晰而强烈地感受到那种气息,或许是童年的悲苦经历,他很容易被梅桦茹身上的傲娇所折服,换句话说,就是在男女相悦的事情上,丝毫不排斥年龄的差异。毕竟,如果不重生的话,他也已经不小了,有足够的适应心理。
&esp;&esp;这种微妙的心境,丝毫逃不过梅桦茹的眼睛,作为过来人,她明白男人的心思,当然,她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凡事都有轻重缓急。
&esp;&esp;无论如何,得先谈正事。
&esp;&esp;“一别时间太长,再来已物是人非。”梅桦茹开口这么说,多少显得有点伤感。
&esp;&esp;“老板娘,宿命论说一切都是命,有时我们确实也不得不接受,哪怕不信。”张本民深呼吸了下,“此刻没法多说有关老板的事情,但也不能不提,他走的那个晚上,恰好我跟他见过面,就在别墅里。”
&esp;&esp;“他说了什么?”梅桦茹问。
&esp;&esp;“沈老板已经开始收手了,准备把摊子放出去,然后到澳洲去找你和孩子。”张本民慨叹道,“只是没想到,意外就在当夜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