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左良贵本就打不过卫二十三,此时却还不能专心对敌,话音一落,却见自己一条手臂飞向了空中,剧烈的疼痛,让他连刀都握得抖动不止。
&esp;&esp;“父亲!”左定大喊一身,竟然也持刀往那卫二十三而去。
&esp;&esp;左良贵见得自己的儿子竟然往前送死,更是着急,双腿用力,直奔那堵在窗边的卫二十三跃去。
&esp;&esp;剑光一闪,左良贵提刀一挡,剑光再闪,已然透胸而过。
&esp;&esp;“父亲!”慢了半步的左定,双眼泣血,面罩之下狰狞的表情,带着无尽的悲伤。
&esp;&esp;被一剑穿胸的左良贵,竟然毫不停步,任由利剑穿胸,还在快步往前而去。
&esp;&esp;“我儿快走!”
&esp;&esp;倒是卫二十三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一脸疤痕之人,被一剑刺穿了还往自己而来,下意识抬腿,不想被这个老汉近身。
&esp;&esp;左定哪里愿走?到得身边,持刀直往卫二十三砍去,父亲身死当面,左定脑中唯有为父报仇的一个念头。
&esp;&esp;左定长刀飞劈而出,又忽然失去了准头,往一边窗户直飞而去。
&esp;&esp;空中的左定,回头再看一眼,只看得自己的父亲口鼻不断往外喷涌着鲜血,也看得自己的父亲被一腿踢飞而去。
&esp;&esp;父亲,便是这位父亲,临时也要救自己的儿子一命,飞劈的左定为何失去了准头?为何直接飞出了窗户?只因为这个已经被利剑穿心的父亲伸出一脚,助了自己儿子一臂之力。
&esp;&esp;一切尘埃落定!
&esp;&esp;满场的才子文人皆到了楼下,有吓得瑟瑟发抖的,有面对铁甲的盘问紧张不已的,也有稍微镇定一些面不改色的。
&esp;&esp;六楼之上,满地的尸首,开封府衙的官吏已经敢来,揭开一个一个的遮面,画着一个一个的头像,这些官吏的画人头像的技术,比徐杰高明了太多。
&esp;&esp;夏文迷迷糊糊中转醒过来,被人护送入宫,去见那震怒非常的老皇帝。
&esp;&esp;解冰躲在六楼里面的闺房之内,还是一副娇柔女子的惊慌失措,好似这个美丽的女子惊吓得过于厉害了,吓得泪流不止。面前也有人在盘问。
&esp;&esp;京城里到处都是铁甲,到处都是飞檐走壁的金殿卫。
&esp;&esp;喊杀之声已止,徐杰出了书房,准备回自己的厢房去,不论睡不睡得着,终归还是准备躺下。
&esp;&esp;只是徐牛忽然奔了过来,手中提着一个人,一身的黑衣,却是脸上的遮面已经被徐牛揭了下来。
&esp;&esp;黑衣之人在徐牛手上提着,却瘫软如泥,满脸的泪水,目光呆滞,不言不语。
&esp;&esp;徐杰看得这人脸面,心中一惊,徐杰认识他,正是第一次去摘星楼的时候,招待徐杰的那个聪慧小厮。
&esp;&esp;“在后院墙下抓到的。”徐牛面色冷淡,抓个宵小之辈,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esp;&esp;此人就是左定,徐杰叹了一口气,说道:“牛叔,先把他带到偏厅里去。”
&esp;&esp;徐杰说完话语去找了一趟杨三胖,抬手指了指宅院之外的一处小楼,见得杨三胖摇了摇头,表示那小楼内没有人,徐杰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厅内。
&esp;&esp;徐杰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左定,看得片刻,忽然无奈笑了出来:“你倒是会找地方逃命!”
&esp;&esp;一身黑衣的左定,面色呆滞,两眼无神,就这么坐在地上,毫无生气。
&esp;&esp;徐杰也不在意,只是又问一句:“解冰死了没有?”
&esp;&esp;左定听得这句话,方才有了一点反应,摇了摇头。
&esp;&esp;徐杰又道:“我是把你交出去呢?还是把你藏起来?”
&esp;&esp;左定闻言,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翻身就跪在了当前,磕头而下,口中说道:“请徐公子一定要救小人,小人身负血海深仇,一定要留此残躯为父报仇雪恨!”
&esp;&esp;徐杰眉头一皱:“救你?你们做下这般大事,岂不知我也有一家老小?”
&esp;&esp;左定磕头不止:“徐公子大恩大德,小人来世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公子,请公子怜悯一二,小人一定没齿难忘!”
&esp;&esp;徐杰起身,摇头叹气。片刻之后方才说道:“牛叔,且到外面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人随他跟过来!”
&esp;&esp;徐牛点头出了小厅。
&esp;&esp;徐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