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客房,好好照顾。”
&esp;&esp;继鸾意外之余却松了口气,李婶道:“姑娘请。”继鸾迈步刚要走,忽然之间又停下来,一转头,正对上楚归望着她的沉沉目光。
&esp;&esp;楚归似是没想到她会忽然转身,瞬间一怔,继鸾瞧着他那端详的眼神,心头同样一震,两人面面相觑瞬间,继鸾暗地一咬牙,道:“三爷,我还有件事想跟您说。”
&esp;&esp;“什么事?”楚归又露出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来。
&esp;&esp;继鸾道:“三爷,我当您的保镖听您的吩咐都行,只是,有一件事……我……”
&esp;&esp;“你什么?”
&esp;&esp;“有一件事不成。”
&esp;&esp;“哦?”楚归有些惊奇,“什么事?”
&esp;&esp;继鸾踌躇片刻,脸色越发地红,望了楚归一眼,终于闭着眼睛似地冲口说道:“三爷,我就算是归了您管,那也是、江湖上的话叫‘卖艺不卖身’的……就是说……我、我不能陪三爷……”
&esp;&esp;楚归怔住,定定地看着继鸾。
&esp;&esp;继鸾说到这里,脸色已经通红,却还强自镇定。
&esp;&esp;楚归缓缓起身,走到继鸾面前。继鸾清楚地瞧见他手腕上那青紫痕迹,想到方才两人在此处扭打,不知是何滋味。
&esp;&esp;他靠得太近了些,让她忍不住要后退一步。
&esp;&esp;楚归却抬手,手指头点着她:“你、你……”一副气急了或者是不可置信的语气。
&esp;&esp;继鸾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抬眸看向他,目光相对,她的心中也不由地也略觉窒息,这人生得委实太好,若非早知道他的性子绝非善类,恐怕也一早被他迷住。
&esp;&esp;“三爷……”
&esp;&esp;继鸾以为他另有想法,正要决然地再说一说,却听楚归道:“陈继鸾,真看不出……你对自己还挺有自信的啊。”
&esp;&esp;继鸾呆住,一时不知是何意思,便“啊”了一声,只看楚归。
&esp;&esp;楚归的手在她面前虚虚地划拉了两下,便又垂下,盯着她道:“我不过是瞧着你是个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所以才想你留在我身边儿……要找那想上三爷床的女人,这锦城从北门关一直排到南边的海水弯子……那还轮不到你呢!你究竟在想什么?”
&esp;&esp;继鸾眼睛略微瞪大了会儿,继而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却又急忙低头:“是我……一时想差了。”
&esp;&esp;“闭嘴,”楚归愤愤不平,“平日里一副男人的模样儿,这会儿还不如男人呢,我要看上你……不如去找男人。”
&esp;&esp;继鸾本不想搭腔,听了这话,却悠悠然道:“那倒是可以的。”
&esp;&esp;楚归闻言,一气之下,却又似笑非笑地:“是吗?那么我去找柳照眉也是可以的了?”
&esp;&esp;继鸾一听,早知道自己不改多嘴的,急忙正色行礼:“我一时多嘴了,三爷见谅,勿要当真。”
&esp;&esp;“呸……”楚归不耐烦,“滚去睡吧。”
&esp;&esp;当天晚上楚归睡得格外安心,虽然身上各处疼得要命,然而心里却是舒坦的,拥着暖暖地被子听着窗外的雨声,想到那个人也就在自己这宅子里,真是做梦也要笑出声。
&esp;&esp;以至于清晨楚归醒来的时候先掀起被子看看自己的兄弟,――昨晚上那种愉悦的情绪太浓烈,他生怕自己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看到兄弟还乖乖地伏着,又细细回味了一番,好像并没有做那些荒唐梦境,才算安心。
&esp;&esp;相比较楚归的惬意,继鸾一夜却是睡得辗转翻侧,窗外的雨声听在耳畔也觉得嘈杂不堪,一会儿惦记着祁凤,一会儿又想想柳照眉,再又想到在平县的少扬也不知如何……一直想到自己的现在。
&esp;&esp;跟着这位性情极为古怪的三爷,未来究竟如何,要怎么了局?可喜的是,这人虽然叫人无法捉摸不好接触,可……却不像是个太穷凶极恶的人。
&esp;&esp;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她是习惯了在世面上跑来跑去不假,但这个人,身份委实太特殊了些,更再加上这样的性情,以后难办的事儿,必然更多着呢。
&esp;&esp;继鸾想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
&esp;&esp;早上两人在厅内见了,都有些表情异样,继鸾的衣裳昨晚上已经被李婶张婶洗净烘干,于是又换了上去。楚归看在眼里,十万分扎眼,却先不说。
&esp;&esp;吃过了早餐,继鸾便拿祈盼的眼神相看,楚归哼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