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坊后院里经常埋着数十口大缸，用来发酵烟墨。刘玉珏是读书人，这种事他也很了解。

&esp;&esp;罗克敌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道：“烟墨本身，只是可查的一点，还有一点，是时间。”

&esp;&esp;刘玉珏微一错愕，不解其意，便垂首道：“请大人指点。”

&esp;&esp;罗克敌道：“这里是天子脚下，有家有业的人，很难这么快就被他们拉拢过去的。所以，他们的耳目只能是最近才安插到金陵城来的，这样的话，他们是来不及自己制墨的，松烟墨至少要埋在地下三年才能使用，他们只能从别人那里买。

&esp;&esp;所以，时间才是最重要的线索。你先把半年之内金陵城里所有刚成立的、刚换了主人的印刷坊、书斋、甚至房四宝店，统统都罗列出来，再与它们的出版印刷之物校对烟墨痕迹。用时间，锁定盘查的范围；用油墨，锁定可疑的人，嗯？”

&esp;&esp;刘玉珏心悦诚服地道：“是！”

&esp;&esp;罗克敌摆摆手，三人赶紧退了出去。

&esp;&esp;罗克敌双手按膝，沉默半晌，轻轻地笑起来：“杨旭，是你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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