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一笑，从头说了一遍。

&esp;&esp;牛嫂说，牛妖是她们农家院的常客，来了就吃素菜，力气却很大，当时也无落脚之处，牛嫂家人就留他在农家院帮忙。

&esp;&esp;牛妖那时候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但他力气大，同村人都叫他牛大力。

&esp;&esp;牛大力一向忠厚老实，做事儿又勤谨，对牛嫂也好，本家觉得这娃不错，就给两人就定了婚事。

&esp;&esp;成亲后牛嫂想多赚钱，就养了鸡，生活好了两口子就雇了人手在家享福，鸡是越养越多，农家院儿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但好景不长，村子闹了鸡瘟，鸡都病死了，生活不下去的两口子就把农家院卖了一半，真是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esp;&esp;牛大力发愁，开始天天喝酒，牛嫂没有办法，终于扛起了家。

&esp;&esp;然，终于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牛大力喝酒现出了原形，露出牛角牛蹄，被同村人视为妖怪，赶出了村子。

&esp;&esp;牛嫂情深，在深林里找到牛大力，说同甘共苦，两人就来到了杭州，从新养鸡。

&esp;&esp;但牛大力变了，一日复一日，变成了这副样子。

&esp;&esp;故事讲完，禾苗却轻笑道：“你还真是嫁人不明。”

&esp;&esp;“啊？”牛嫂没懂，静等禾苗解说。

&esp;&esp;“男人哪，要不是游戏和电视，啤酒加炸鸡，不出们的原因只有懒，剩下的，就是自卑！”禾苗唇角一勾，怔怔看着牛嫂：“你家男人不可能懒，就他这浑身力气，不撒出来也憋得慌！整天不出门又无处可撒，当然都撒在你身上！在家憋着都憋出病来了！”

&esp;&esp;牛嫂似懂非懂，又问：“那……自卑？”

&esp;&esp;禾苗冷言：“哼，人人都说他是妖，他又靠女人生活，人言人语加自己觉得自己没出息，能不自卑吗？”

&esp;&esp;牛嫂这下明白了：“那，那该如何是好啊！”

&esp;&esp;禾苗看清楚倒是不急了，抓了筷子吃饭：“该怎么办就先等等，你得告诉我，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esp;&esp;牛嫂抓抓脑袋：“这……你也看见了啊。”

&esp;&esp;禾苗挥挥筷子：“不对，我觉得他是个牛妖，但捆妖索却锁不住他，看来不是妖。”

&esp;&esp;“不是妖？！”牛嫂大惊，一拍桌子竟站起身来：“他那个样子，咋可能不是妖！”

&esp;&esp;禾苗嘴角一抽：“你这是希望他是，还是希望他不是？！他咋会娶你这么个玩意儿……”

&esp;&esp;牛嫂也觉得话没说好，瞧瞧坐下来觉显尴尬，道：“我倒也不是希望他做妖，只是……那手，那脑袋，一般人都会觉得是吧……”

&esp;&esp;禾苗看牛嫂的反应，看来那头牛到底是什么，她心里也没数。

&esp;&esp;“得了。”禾苗吃饱了，把筷子一扔：“他回来让他好好吃饭，我过几天再来。”

&esp;&esp;“哎哎！”牛嫂叫不住她，只看着禾苗撒腿就跑。

&esp;&esp;等牛妖回来，听牛嫂把事情讲述一遍，牛妖也一拍桌子道：“这是来家里骗吃骗喝的吗？！说打架怎么走了？！”

&esp;&esp;牛嫂实在看不下去了，嘴角一撇道：“都是人家买的，钱也是人家给的，怎好说她骗吃骗喝……”

&esp;&esp;牛妖一愣，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但一向耀武扬威迷之自信的人，还是瞪起牛眼拍桌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esp;&esp;不知怎的，牛嫂知道他自卑后竟不怕他了，把菜都备好了道：“你还是先吃东西吧，也别拍桌子了，拍烂了咱又没钱买……”

&esp;&esp;说起没钱，牛妖赶紧看看桌子有没有事儿，再慢慢的坐上椅子，小心翼翼抄筷子吃饭。

&esp;&esp;牛嫂噗嗤一笑，他这样忠厚老实的一面，也真是好久不见……

&esp;&esp;……

&esp;&esp;下午，许士林和碧莲在小院儿玩儿，玩儿的就是禾苗教的跳格子，许士林腿长，一次跳两格，碧莲就撅着嘴耍赖，士林却每次都只赢她一个格子，害碧莲总是不服气，又惋惜的想哭鼻子。

&esp;&esp;禾苗本来想着牛妖的事儿，没管他们，但看士林总是不许碧莲哭，就把他叫到身边儿：“你每次都赢，还不许女孩子哭，也太霸道了，自己妹妹也不让着点儿？”

&esp;&esp;许士林瞄了碧莲一眼，确定她在努力练习跳格子，才趴到禾苗耳边说：“我要是不让着她，她连跳的机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