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怕自己喊出声来，索性捂上嘴巴，坐在地上稳定心神。

&esp;&esp;小青着急，低声问道：“你怎么了啊！是不是他？”

&esp;&esp;白素贞呼吸急促，一双大眼中惊出了泪水，闪闪的泛着恐惧之光，半晌才松开手，颤巍巍的抓上小青，小青只觉她浑身发抖，接着听她极小声的道一句：“青……青儿，他没有……他没有脸！”

&esp;&esp;小青猛一皱眉，自己凑去窗下瞧，正巧那人转回来时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小青看的真真切切，那人凌乱的黑发下是一张空白的脸皮，像一块暗黄的布裹在脸上，眼窝处有两块塌陷，鼻骨隆起，没有五官，只有形状。

&esp;&esp;而那张不大的桌上，正放着一只死鹿的尸体，那人……哦不，那鬼正用极其消瘦的手撕扯着血肉，往嘴里塞！

&esp;&esp;对，那张面皮上还有嘴的位置，但也只有东西递过去的时候，才会诡异的裂开一条缝，随着食物的大小变换着形状，再将吃食生吞下腹。

&esp;&esp;他的下巴和双手沾满了鲜血，和那死鹿尸体上的一样。

&esp;&esp;这副场景若非亲眼所见，谁都无法感受到这种超然的诡异！

&esp;&esp;试想，一个没有五官的男人，在油灯下默默的吃尸体……

&esp;&esp;在胆量这方面，显然小青略胜一筹，她将小鬼的模样记在心里，再转动眼球，看向屋里其他的地方。

&esp;&esp;她眯着眼睛，尽力去看屋内陈设，正巧桌上的那盏油灯芯爆了一下，她忙借助这一瞬光辉，打量了房屋四周。

&esp;&esp;那墙上……挂着……

&esp;&esp;小青的心骤然收紧！第一反应是幸好白素贞没看到这些，不然就不是吓傻这么简单了。

&esp;&esp;然而，话说回来，小青在确定眼前人就是饿死鬼的同时，又觉得白素贞有点奇怪，或许再抓白福之前，她是不是要先搞清楚另外一件事……

&esp;&esp;“姐姐，咱回去吧。”

&esp;&esp;白素贞这时才醒了醒神儿，问一声：“青儿，你能确定他是白福吗？”

&esp;&esp;小青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道：“咱先回家。”

&esp;&esp;白素贞眉宇一皱：“可是，咱们不是要抓……”

&esp;&esp;“先回家。”

&esp;&esp;……

&esp;&esp;回到白府，小青端了杯热茶给她，白素贞冰凉的手指碰到茶碗时，依旧还在颤抖。

&esp;&esp;小青细细打量着她，给她披了件衣裳。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白素贞终于静下心来，问道：“青儿，你还没说，那是不是白福？”

&esp;&esp;意外的，小青浅笑了一瞬，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一句：“姐姐，他是不是白福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白蛇。”

&esp;&esp;白素贞一愣，眼眸稍显微动，反应过来才心虚一笑：“你，你问的这是什么话啊！”

&esp;&esp;小青本不确定，但看她闪烁的眼神，也猜到了几分，可她并不生气，只问：“你若真是修炼了一千七百年白蛇，那修炼期间怎会没见过鬼怪？昨儿个你看到那白毛蝙蝠，已经吓的胡言乱语了，如今饿死鬼生相丑陋，又把你吓成这副模样！我觉得，这不是修炼多年的异类该有的反应。”

&esp;&esp;白素贞嘴角一阵抖，笑的十分不自然：“这……哈哈，也不是所有修炼的妖精，都要见过鬼的嘛！再者说，你也看见他那个样子了，没有脸啊我操！他要不说他是饿死鬼，我都以为麻将牌里的白板成精了！我能不害怕吗？还有这个……”白素贞抓着脖颈上的小葫芦：“这个真的是观音的法器啊！还有，我当初可是用普普通通的长剑，就把你扎了个落花流水！怎么，你现在不相信我了？要不……我再扎你一回？”

&esp;&esp;“你少来这套！”小青突然一喊，倒是把白素贞吓一跳，当即握了茶杯不说话，也不敢顶嘴。

&esp;&esp;一时间的沉默，让白素贞有些无所适从，她偷瞄了小青好几眼，却不知道如何化解尴尬。

&esp;&esp;幸好，小青思量过后，终于开了口：“我叫你一声姐姐，也算你我有缘，我看中的是你我的情谊，并非你与我是不是同类。这些天看你对我有情有义，我小青也对你真心了几分，现在我来问你，只想要一个真实的答案，你懂吗？”

&esp;&esp;白素贞低着头，双手一直抠着茶杯，半晌才说：“青儿，我不说，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说。你只要知道，我是白素贞，是修炼了一千七百年的白蛇，观音大士让我来这里报恩，我别无他想，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