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怪事”司机连连摇晃着脑袋,把车慢慢开走了
&esp;&esp;中年人迈上了最后一级台阶,不出所料,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下来了。
&esp;&esp;他的目光微敛,不慌不忙的道:“我乃大道宗包宏维,特来江南,拜见廖元舟廖先生。”
&esp;&esp;十分钟后。
&esp;&esp;世人脑海中的化境强者形象,应该都是不沾红尘烟火,潜居抱道、归隐深山醉心于砥砺修行的世外高人。
&esp;&esp;但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修真者中也应当有另外一种类型,贪恋享受,贪恋凡夫俗子所向往的一切,包括财富、权力,甚至是女色。
&esp;&esp;包宏维在服务生的引领下、缓慢走进包厢的时候,足足四个衣装暴露的妙龄女郎,正探出柔软的小手,给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廖元舟做保健按摩。
&esp;&esp;场面过于香艳了,包宏维觉得仿佛只消再多看一眼,就能毁了半世修行的道心,故而他铁青着脸,谨慎的挪开了视线,瞅向墙面上那张波澜壮阔的山水图。
&esp;&esp;“哈哈哈哈!包兄!包兄!好久不见!”廖元舟哈哈大笑,随意的挥了挥手,将其他人赶了出去。
&esp;&esp;待得房门重新关严,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廖元舟便从床上爬起来,赤着双脚大步上前迎接:“包兄,咱们可有三十来年哎呦!”
&esp;&esp;扑通!
&esp;&esp;廖元舟往前行了三四步,陡然立足不稳,腿脚发软,单膝跪在了地上,脸颊都由于痛苦而扭曲起来了。
&esp;&esp;包宏维大惊失色,连忙退后了半步,慌乱道:“廖兄,使不得使不得,你我同辈论交,何须如此大礼啊?”
&esp;&esp;“我”廖元舟咧了咧嘴,“我我身上有伤,快扶我一把”
&esp;&esp;包宏维这才留意到,对方的气息虚浮、面色晦暗,明显是有重伤在身
&esp;&esp;二十分钟后。
&esp;&esp;两人隔着茶几,面对面坐在松软的真皮沙发上。灯光温暖,两杯香茗升腾着袅袅的热气,同窗外的寒冽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esp;&esp;“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我险些被林子轩活活打死,幸亏有宝华寺出面作保,才侥幸逃过了一劫”廖元舟说话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老腰,“后来我被带回宝华寺,又被老和尚命人抽了一百鞭子才放掉,爬了一天一宿,硬生生爬出了南驼山这些年攒下的天材地宝全用上了,方才恢复到如此程度。”
&esp;&esp;包宏维盯着面前的茶杯,低声道:“内伤可畏。”
&esp;&esp;“是啊,内伤可畏。”廖元舟赞同的点了点下巴,“林子轩打断了我几十根骨头,致使修为大损,初步估计,至少要十年工夫,才能回复巅峰状态。这还是在我掏光了家底细心调理的情况下,若非如此,只怕包兄你今日来了,我还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呢”
&esp;&esp;“我此番到江南来,的确听闻了不少对华夏天骄的评议。修真强者大多对其恨之入骨,却敢怒而不敢言,反而是那些贱若蝼蚁的凡俗,将其奉若神明,恨不得顶礼膜拜,可笑竟至于斯”包宏维忽而闭上了嘴,不言语了。
&esp;&esp;廖元舟并未发觉他的情绪变化,自顾自的说道:“可不是嘛,别看他是威名赫赫的巅峰半神,但我心里有数,华夏天骄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他想逆天而行,压制灵气复苏的大势,早晚要遭受天谴,陷入万劫不复!
&esp;&esp;哈哈哈,包兄啊,你这次来江南,能停留多久?好些年没见面了,不妨让我带你去耍耍?要我说嘛,你待在大道宗有什么意思?干脆也留在这里算了。
&esp;&esp;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富商豪贾面对天师强者,是何等的恭敬礼拜,简直比对待亲爹还孝敬。我不花一分钱、不出一份力,美女、珍宝尽有之,日子过得潇洒自在,好不快活”
&esp;&esp;包宏维眯缝起了双眼,打量着对面廖元舟堆满笑容的脸颊,出其不意的问:“廖兄,你伤势痊愈得如此之快,想必是吞服了什么灵丹妙药吧?”
&esp;&esp;廖元舟欠着身正准备给对方添茶水,蓦然听得此话,捏着紫砂壶的那只手抖了抖,茶水溢出了少许。
&esp;&esp;他慢慢抬起头,脸色不大好看:“此话何意?”
&esp;&esp;“你我皆是修真者,就不要卖关子了。天材地宝虽好,但不经提炼,内中精粹很难吸收化用。”包宏维不咸不淡的说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廖兄,我素来听闻江南林家府的修炼资源甚是丰厚,丹药多到拿去拍卖,莫非你有什么渠道,能够搞到几颗绝品灵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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