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要打掉牙齿,鲍尔将那年轻人口中的塞着的布拔了出来。
&esp;&esp;年轻人听说要打掉自己早就呜呜叫着。这会嘴巴得空,连忙叫出声来:“你们是谁?不要伤害我。我会让我爸爸给你们钱。”
&esp;&esp;看来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威胁什么的对绑匪没用。但他这话对李晟他们一样也没用。李晟对鲍尔打了一个眼色。
&esp;&esp;鲍尔拳头挥落,正中年轻人的右脸,两颗带血的大牙从年轻人的嘴巴里飞出来。年轻人马上就混混沌沌的没法说话。
&esp;&esp;鲍尔并没有停手,另外一只拳头挥在年轻另一边脸上。年轻人当即昏厥过去。鲍尔掰下他已经脱臼的下巴几颗牙齿掉落下来。
&esp;&esp;“波士,一共七颗。”
&esp;&esp;李晟冷笑一声,说:“他的电话卡给我。弄断他两条腿,然后按照计划做事。”他对莫宁说。“我们回去吧。”
&esp;&esp;两人的车子开出不到五公里,李晟将拿到手的那张电话卡,换上自己的手机,然后拨通了范廷尼达董事长威灵顿·巴蒂斯蒂的电话。
&esp;&esp;“有什么事?”声音很是威严。
&esp;&esp;李晟的话透过厚厚的口罩显得闷闷的。他冷笑说:“巴蒂斯蒂先生,你好。请容许我想你通报一件事。”
&esp;&esp;“你是谁?维尔林东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上?”
&esp;&esp;“因为你儿子被绑架了。现在应该被掉了七颗牙,断了两条脚。对了,这也是我必须给你通报的事。”
&esp;&esp;“你让维尔林东听电话?”
&esp;&esp;“对不起,巴蒂斯蒂先生。你的要求我无法满足,也许你很快会在医院见到你的儿子的。最后。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李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卡取出来,从车窗向外一抛,控制着风让它落到公路边的水沟里。
&esp;&esp;然后他又装上自己的电话卡。对莫宁说,我们先去机场。
&esp;&esp;他们是搭乘e195过来的,只要时间合适,随时可以回农场。他过来这里,目的就是为了亲自给巴蒂斯蒂打那个电话。但从根本上是为了要给对方一个警告:别以为寂静农场是好欺负的,想要针对寂静农场就要做好被以牙还牙的心理准备。
&esp;&esp;事做了,话也说了。威灵顿·巴蒂斯蒂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就看对方的悟性了。
&esp;&esp;只要威灵顿·巴蒂斯蒂有所怀疑,肯定会查到他昨天中午带着十个人来到圣保罗,凌晨又突然离开的信息。
&esp;&esp;他就是故意让对方知道,让对方也尝尝明知道是谁做的却无可奈何的滋味。
&esp;&esp;暴力并不是他想要的,但有时候暴力却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在巴西,寂静农场再好、他再有钱,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外来者。很多人看他都应该是能随意搓圆压扁的,他这次就是要让那些有心人明白,要惹他之前,请先约好牙医。
&esp;&esp;至于法律上?这次他确实留下很多让人怀疑的东西,但所有证据都被他清除了。如果对方用硬的,他可以欢迎对方来掰手腕。如果是想用法律,他们却肯定不会有足够证据。
&esp;&esp;当莫宁和李晟赶到机场,莫宁才办好飞机起飞的手续,其他人也都赶来了。他们很快乘坐e195离开圣保罗。
&esp;&esp;第二天李晟睡了一个懒觉,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那也是没有办法,昨晚他们的飞机三点多才在农场降落。他快四点了才睡觉。
&esp;&esp;起床后,他做了午饭,在吃午饭的时候,电视里播放的正是范廷尼达药业董事长的儿子维尔林东·巴蒂斯蒂被人绑架,并且受重伤住院的新闻。新闻同时还再次牵扯出范廷尼达药业位于玛瑙斯的研究所被人为纵火烧毁的事。隐隐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揣测范廷尼达药业是得罪了黑帮。
&esp;&esp;李晟一边吃的津津有味,一边看着新闻。威灵顿·巴蒂斯蒂本人并没有正面媒体。被采访的警察也只是说会尽快破案之类的鬼话。
&esp;&esp;李晟知道,昨晚安保队员在干完事后,先用一张临时电话卡先给一些媒体打电话。所以首先到达现场的不是警察,而是媒体。这才是这个案件会这么快公诸于世的前提。
&esp;&esp;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觉得并没有什么漏洞。至少不会有明显的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他想了想,给莫宁打了一个电话:“昨天去的人,每个可以得到十万雷亚尔的奖金。不过让他们最近先不要外出。”
&esp;&esp;莫宁答应了下来。他知道那十万雷亚尔算是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