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且出战不力,连累众将士性命,望陛下明断!”
&esp;&esp;刘宏听了,勃然大怒:“张温安敢欺瞒于朕,拟旨,革去张温司空之职,凉州刺史不置,陶谦为徐州刺史,刘表行凉州刺史,皇甫嵩难脱嫌疑,念其过往有功,不升不贬,不必来洛阳见朕,自领本部人马屯驻弘农待命,高燚亦不升不贬,命其素来洛阳……”
&esp;&esp;刘表此时不过四十余岁,正任北中军侯之职,他生得姿貌雄伟,仪表堂堂,听得刘宏突然给了他这么一个凉州刺史的重任,心中一惊,凉州刺史的位子本来是皇甫嵩和董卓在角逐的,他刘景升可不想趟这个浑水,因此立即出列对刘宏道:“多谢陛下厚爱,但微臣德薄才浅,恐不堪重任。”
&esp;&esp;刘宏不过是在气头之上,随口这么一说而已,却想不到刘表直接就拒绝,自然是下不来台,因此阴沉着脸道:“你是汉室宗亲,又为八顾之首,论起来还是朕的兄长,凉州动乱初平,你正当为国家分忧解难,却为何只顾明哲保身?”
&esp;&esp;司徒崔烈道:“微臣也觉得,流言不可妄信!”
&esp;&esp;袁傀深表赞同:“三公之位,不可轻动,陛下三思!”
&esp;&esp;刘宏未及回话,忽然殿前变得一片漆黑,偶然听得冷风阵阵,百官慌成一片,人声错乱,刘宏大声喝止,不多时,明烛点燃,隐约听得宫外百姓阵阵惊恐的呼声:“天狗吞日了,天狗吞日了!”
&esp;&esp;天狗吞日?刘宏听罢,心中好奇心大起,他在宫中长大,听过天狗吞日的轶事,却还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因此不等百官阻拦,出了殿便仰头看去。
&esp;&esp;只见刚才还说烈日当空,现在整个天空都是一片漆黑,太阳所在之地,也是被一个硕大的黑影挡住,黑影四周,隐约可以看见许多诡异的色彩。
&esp;&esp;“这就是天狗吗?”刘宏看得很是兴奋,全然不顾后面追来的大臣们的劝告:“陛下,不能看,会坏眼睛的!”
&esp;&esp;但是为时已晚,刘宏怔怔看着这天下第一的奇观,突然有种想要伸手去摸摸的感觉,人在绝对的自然力量面前,任何人都会感到自己会特别渺小,而微不足道,即使是天子刘宏也不例外,刘宏看得痴了,他伸出手来,却是什么也摸不到。
&esp;&esp;再不想坐这个天子的位子,再不留恋这无可留恋的人间!
&esp;&esp;耳畔响起百官和太监宫女们紧密敲锣打鼓的声音,各个口中大喊着:“天狗快滚,把太阳还给我们,把太阳还给我们!”
&esp;&esp;“天狗”也许是害怕了人间的抗议,终于把太阳从嘴里吐了出来,阳光重新回到人间的那一刻,刘宏只感到自己的眼睛一阵刺痛,然后惨叫着昏倒在地。
&esp;&esp;“陛下,陛下,陛下!”
&esp;&esp;洛阳城里,百姓还来不及从庆祝赶走天狗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便被皇宫里天子刘宏因为看这一奇观而伤了眼睛病重不起的消息给震惊了。
&esp;&esp;“皇上是疯了吗?天狗可是连太阳都敢欺负的天神啊,皇上竟然敢直接抬头去看,偌大皇宫里面就没有人告诉他这个禁忌吗?”
&esp;&esp;“就是啊,不愧是出了名的昏庸皇帝!”
&esp;&esp;“嘿嘿,最好是一命呜呼了更好,咱们百姓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esp;&esp;“什么好日子啊,十常侍都还在,不过是又扶持一个小皇帝盘剥我们老百姓吧!”
&esp;&esp;“小点声,十常侍的耳目可是无所不在的啊!”
&esp;&esp;张让府中。
&esp;&esp;“张公公,这回是上天帮助咱们,城中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有的百姓甚至传言皇帝已经死了!”
&esp;&esp;蹇硕来向张让报告着这几日打听到的坊间消息,神色之间不无谄媚之情。
&esp;&esp;张让怡然长笑:“本来以为陛下变得聪明些了,想不到还是这么笨,竟然自寻死路,何进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esp;&esp;“何进府中没有动静,只不过他和自己的下属来往得更加频繁了,估计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拥立太子即位!”
&esp;&esp;“岂能让他这样如意?不能让皇帝现在死,要死也要等高燚回来了之后,这之前严防那些为皇帝医治的太医们在药里下毒!多安排几个咱们自己的人,明白吗?”张让阴阴笑着道,那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esp;&esp;“明白,张公公只管放心!”蹇硕说罢,退了出去。
&esp;&esp;张让看着蹇硕出去了,才对屏风后面道:“出来吧!”
&esp;&esp;原来是郭胜等人躲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