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苌濯，她有没有告诉阿姊呢?如果告诉了，阿姊为什么不提前交代下去预防呢?

&esp;&esp;嬴鸦鸦是长史，兼是嬴寒山的妹妹，她吩咐下去的命令执行得很快。驻营中几百号人迅速分散开，所有刚刚从遇害士兵旁边走过的人也聚集了起来，多数是士兵，也有几个文吏。

&esp;&esp;尸体就摆在眼前，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他们没搞懂是什么情况，但已经领会到这件事事关人命。

&esp;&esp;“挨个询问他们出身，籍贯，所任何职，负责何事。”嬴鸦鸦说，“把乌主事也叫到这里来，她记得清楚。”

&esp;&esp;乌观鹭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凡是她见过的文官她都能详细说出底细。每个人都颤颤巍巍地回了话，脸上的表情和口中回答不似作伪。

&esp;&esp;火把被举到他们脸前，照一照咽喉又撤下去了，这些人都是货真价实的人，不是鬼。

&esp;&esp;鬼呢?

&esp;&esp;嬴鸦鸦闭上眼睛，重新理顺了一遍思路，随着思维的疾驰，她仿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esp;&esp;就像是在浮泉纵马疾驰时的呼唤，那个声音在她耳边逐渐清晰。

&esp;&esp;好像有人轻轻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笼罩在怀里。这旧日的鬼魂笑着，用她曾经问过的话再一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