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一会, 乌观鹭身后的影子也有轻微的晃动,她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妾不知道,此事应由将军决断。”
&esp;&esp;帐篷里安静下来,乌观鹭垂着头待了一会,用余光去瞥嬴寒山脸上的神情,她还是皱着眉,大概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esp;&esp;应该怎么答呢?乌观鹭的眼光从她脸上落到桌上布料垂下来的一小片花纹上。她过目不忘,她学过文书调度,为了活下去,她也学过在这时候如何娉婷地走到那个发问的男人身边,跪下来仰起头,用鹿一样无辜的神情问他“妾一个女儿家懂得什么呢”。
&esp;&esp;但现在她应该怎么回答?
&esp;&esp;有脚步声打断了乌观鹭的思绪,来人在帐篷前稍停了一下与亲兵搭话,然后径直走了进来。嬴鸦鸦手里拎着点心,用肩膀顶开帘子:“阿姊!啊……观鹭姊也在。”
&esp;&esp;乌观鹭起身:“妾就先退下了。”
&esp;&esp;“退下做什么?”嬴寒山不吃东西,嬴鸦鸦也并不和她客气,把手里的点心放在了乌观鹭旁边,“今日议事,文官之首皆应到场,裴刺史那里没有事,我就也过来了。苌先生还有事务在身,来得迟了点,观鹭阿姊再走了,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esp;&esp;她很轻松地把点心解开了,示意乌观鹭吃。乌观鹭怔怔地拿起来一块,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回原处了。
&esp;&esp;嬴寒山指了指茶水示意两个人自便,这气氛不像是议事,倒有点像围炉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