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忿忿然,“他们还能翻天不成?大炮,让老子去,今晚就去!”
&esp;&esp;“团长,”富察莫尔根也站了站了起来,跃跃欲试,“俺也去,嘿嘿,说不定还能搞几匹好马呢!”
&esp;&esp;“不急,让兄弟们先歇一晚。”李四维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又望向了窦天德,“窦村长,还有其他人吗?”
&esp;&esp;“自然是有的,”窦天德露出一丝苦笑,“这山中的杆子却是不少,清风岭的姜麻子,落雁峰的刘大炮,大凹沟的贺寡妇……”
&esp;&esp;“寡妇?”众人听得一怔,满脸惊讶,“这寡妇都当上杆子了?”
&esp;&esp;窦天德点点头,却有些唏嘘,“说起这贺寡妇,倒也是个可怜的人……早些年死了男人,一个人辛辛苦苦三个儿子拉扯大,可是,大儿子却被人给害死了。那害人的是个大户,报仇无门,老二和老三一气之下去了大凹沟拉起了杆子,贺寡妇便也跟着去了。后来,老二也被人杀了,一众杆子见那贺寡妇有几分手段,就推她做了老架杆。”
&esp;&esp;“龟儿的,”廖黑牛赞了一声,“到还是个女中豪杰呢!”
&esp;&esp;众人一愣,纷纷望着廖黑牛,神色诧异。
&esp;&esp;“咋了?”廖黑牛一扫众人,“本就是个女中豪杰嘛!龟儿的,你们以为舵把子那么好当?”
&esp;&esp;众人忍俊不禁。
&esp;&esp;李四维也忍不住笑骂,“龟儿的,你不就当了几天山大王吗?把你能得!”
&esp;&esp;窦天德却有些惊讶,偷偷地打量了廖黑牛一眼,连忙移开了目光,“那贺寡妇倒与其他的杆子不一般,她也不打家劫舍,也不去招惹官府,专去绑那大户人家的女儿,索些钱粮。”
&esp;&esp;“这是快票啊!”廖黑牛皱了皱眉,“她这么搞只怕不成!”
&esp;&esp;原来,这绑票也有细分,送传帖给富户勒索钱财叫“飞票”,绑架人质索要赎金,这人质就叫“肉票”,绑架的黄花大闺女叫“快票”。
&esp;&esp;为什么这黄花大闺女不叫肉票而叫快票呢?只因为这姑娘被土匪绑架,过夜的话就有危险,订过婚姻大事的姑娘未过门的婆家是铁定的要退婚,一般自己家人也不大情愿去赎买,所以往往是这边被绑到山上,脚跟脚赎金就送来了,这就叫快票,但这快票的价值也是大打折扣,没准还竹蓝打水一场空。
&esp;&esp;“军爷倒是想明白呢!”窦天德小心翼翼地拍了个马屁,“一般的杆子的确不绑快票,吃力不讨好,可是这贺寡妇却是个女人,而且,快票被绑上山之后,她就带着枪亲自守在门口,刚开始的确有人想进去糟蹋被绑的女人,被她几枪就打死了,然后暴尸三日,从那以后,被绑了女儿的人家莫不诚心缴纳赎金,缴了钱还对那贺寡妇千恩万谢……”
&esp;&esp;“龟儿的,”众将一怔,莫不称奇,“被绑了还得谢她?这还怪了!”
&esp;&esp;“唉!”窦天德摇头叹息,满脸苦涩,“军爷呐,这世道就是这样呢……俺们平头老百姓能咋办?她能守些道义,俺们就得谢她呢!”
&esp;&esp;李四维等人一愣,竟无言以对。
&esp;&esp;在这个时代,老百姓实为草芥,就象一个人,整日里被人死命地打,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打了他个鼻血横流,末了为他上了点金疮药,于是挨打者心中顿生感激之情。
&esp;&esp;“团长,开饭了。”
&esp;&esp;韦一刀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今晚上吃萝卜汤,加了肉的。”
&esp;&esp;“好,”李四维点了点头,冲老人笑了笑,“窦村长,先吃饭,吃完了再讲。”
&esp;&esp;“使不得,使不得!”窦天德一怔,连忙起身,“俺先回去,等军爷们吃完饭再来……”
&esp;&esp;“那多麻烦!”李四维摆了摆手,一望韦一刀,“一刀,把饭菜送过来,我们就在这里吃,一边吃一边讲!”
&esp;&esp;“成,”韦一刀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esp;&esp;“爽快些!”廖黑牛见窦天德还在犹豫,一瞪眼,“喊你吃你就吃,老子们的饭菜又莫得毒!”
&esp;&esp;“军……军爷,”窦天德有些窘迫,“俺……俺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窦村长,先坐下,”李四维呵呵一笑,“坐下继续讲。”
&esp;&esp;“好,好,”窦天德连忙坐了回去,神色激动,“军爷们来剿匪,本该俺们招待,却不想还得吃军爷们的……唉,老汉真是福气呢!”
&esp;&esp;“窦村长,”李四维笑着摇了摇头,“不